“舊房子?”墨羽頓了頓,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忙沖著村莊的中央趕去。
“哎,阿羽。你去哪兒……”
他也曾有過猜測,如果那群轟鳴龍群選擇向人族求救并非巧合的話,也一定有人飼養它們并教導它們信任人族。
而結果,也同樣出乎墨羽的意料——
當墨羽瞥見那幾棟舊房子之后,一切都說的通了——人族的建筑風格,以及與鹿白城內的樓房相同的建筑材料。
其中一棟房子的門口,還有一塊已然斷裂的牌匾……
墨羽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快步走上前去,拾起了那半塊牌匾,而在那半塊牌匾之下,一張微微泛黃的羊皮紙上,寫滿了人族的文字。
“阿羽,咋了?”張嵐也是十分的擔心墨羽的情況,墨羽前腳剛出來,他后腳便已經跟了上來,并湊到他的身畔,望著墨羽再次彎下腰拾起的羊皮紙,開口發問道。
“西門樓……”墨羽頓了頓,他大致的瞥了一眼那張羊皮紙上的內容,是一位孫子對他爺爺的思念,并渴求著他的爺爺能原諒他的父親,讓他的爺爺能夠回家——至于寫這封信的那位孫子,署名則是一個讓墨羽感到幾分熟悉的名字。
“西門樓,跟他有啥關系?”張嵐顯然沒有靜下心來仔細查看墨羽手中的那張羊皮紙,他只是聽墨羽念叨著,感到了幾分好奇。
“轟鳴龍群……西門樓……”墨羽也同樣回想起了他們在第一次遇見西門樓的情境,西門樓對轟鳴龍這一族群深厚的了解,“原來如此……”
墨羽的恍然大悟則是讓張嵐再次的一頭霧水,他不理解的撓了撓自己的后腦勺,怎么也想不明白墨羽究竟又頓悟了什么。
與此同時,鹿白城內——
“青鸮,你謊報軍情蠱惑人心,你可知罪?”一處小院中,犬丈死川用前爪將一位生有一頭淺金色長發的女子粗暴的壓倒在了地上,在它的身旁,吳俊白質問道。
也就在張嵐他們一行人入城的前些日子,經密探來報,城中來了兩位契蝕教的教徒,也就是眼前的青鸮還有尚未露面的夜羊。
契蝕教的教徒信奉著黑暗大帝納爾斯,同時也被拜為共濟神,契蝕教雖不屬于邪教的范疇,但青鸮她們卻試圖于鹿白城創造恐慌——這是自然不被允許的。
“呵,你救不了他們,也不準許他們聽憑自己的意志來自救,你才是那個罪人。”青鸮沖著站在她面前的吳俊白冷哼了一聲,她輕輕的晃了晃頭,她那一頭淺金色長發則伴隨著她的頭發的抖動泛出了微微淺青色的光芒,她則扯著她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回應道。
“哼,妖言惑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趁著獸族與人族僵持之際,想搞什么名堂,你們這種東西,心都發爛發臭在了肚子里!”吳俊白也是表現出來格外的憤怒,她們蠱惑鹿白城的百姓信奉她們契蝕教,蠱惑他們放下家庭放下城中的一切,跟著她們追隨黑暗大帝,“你們有意拉攏難民,是想謀反不成?”
“謀反?吳城主,你應該想清楚,究竟是誰先對那些難民冷漠無情的,與其繼續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妨信奉我等的真主,這有何不可?”
“執迷不悟的瘋子,哼,沒關系,我有的是手段讓你供出你的同伙。”吳俊白也懶得再與青鸮爭執那么多,他只是招了招手,一旁的犬丈死川便開始發力,將青鸮一爪子悶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