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們擱那兒都聊什么呢?”墨羽稍作休息的亭子處,張嵐百無聊賴的跪在亭子里的座位上,遠遠的望著芙蕾蘭洛與王寒像是在交流著什么一樣,而他也只能跟著馮文棟與梁世煜陪伴在墨羽的身旁。
“有時候,無知是種幸福。”馮文棟頓了頓,他的手中緩緩的托起了一只帶托盤的茶杯,另一只手輕輕的扶著茶杯蓋子沖著那杯熱茶緩緩的吹了口氣,“王城主也是懂行之人……”
馮文棟沖著張嵐解釋著,并回頭瞥了一眼為他們送上熱茶的女子,那位女子戴著一只八角帽,生有一頭的銀發,而在她的發梢末端處,還有著黑灰色的漸變。
女子板著臉,面無表情的望著眼前打量著她的馮文棟。
“姑娘不是本家人吧?”馮文棟也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訕著,他又瞥了女子一眼,望見了女子那對流露不出任何感情的紅瞳,試探性的問著,“不對,姑娘不是本族人吧?”
馮文棟一開始的問題僅僅只是吸引了女子的注意,她也僅僅只是面無表情的瞥了馮文棟一眼,直到馮文棟再度發問之際,一種疑惑涌上了女子的心頭。
“怎么……看出來的?”女子再一次的審視了一下自己的穿衣打扮,絲毫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得體,不禁沖著面前猜穿她身份的馮文棟發問道。
“品茶不需要任何的工具,更別提你這略顯違和的小瓷勺了。”馮文棟則是從容的拿起了那只托盤上平放著的小瓷勺,沖著女子輕輕的晃了兩下,并開口解釋道。
當然,馮文棟自然也沒有說出實話,僅憑這一只小瓷勺,并不能質疑起面前女子的身份乃至種族,只是他也不能明說出來。
“茶葉又苦又澀,你們難道不需要勺子挑出來嗎?”
“喝茶的時候,用上牙擋一下,喝掉茶水之后,吸進嘴被牙齒攔下來的茶葉不一樣能濾掉再吐出來嗎?”不等馮文棟回應,梁世煜便開始一臉懵逼的撓了撓后腦勺解釋道。
“這……是這樣嘛?”聽到梁世煜的解釋之后,女子先是一愣,接著便表現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口中還不停的呢喃著,肉眼可見的局促。
“你們是王寒的客人對吧?”正當梁世煜覺得有些尷尬不知該怎么緩解之時,瞳述便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她下意識的將女子護在了身后,接過了話茬,“我這妹妹嘴笨,不太擅長交流,讓諸位見笑了。”
“這里邊,也有我們的責任,幾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小姑娘。”馮文棟也只能半開玩笑的笑了笑,很快,他便又敏銳的覺察到了瞳述身上那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怪異,“不知二位小姐,作何稱呼?”
“我叫瞳述,這位是秋楓,不知各位在這府內休息的還好啊?”
“好是好,就是這喝茶的時間,能來兩塊糕點,就再好不過了,當然,就算是上一張大餅我就知足了。”張嵐早些時候就已經餓了,但見沒人提起要吃飯,他也沒有說出口,“而且這府內感覺死氣沉沉的,養些小動物什么的,應該會好很多。”
“我實在是有些不理解,為什么王寒會要你們這種貨色奉為座上賓?”瞳述的心思也全然不在張嵐提出的建議之上,自打她向王寒提起過他們時,瞳述便早就看他們不爽了,更別提后續馮文棟還一副要尋秋楓作樂的架勢,瞳述很難平復自己的心情并以上賓的規格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