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封城這邊,晚上倒是沒有整出什么幺蛾子來,霓霄也在后半夜醒了過來,并與恢復了差不多的張嵐炫了一頓夜宵。
第二天也很快便來臨了,但不知為何,云玄冬在審訊過青鸮之后,選擇拒絕為青鸮定罪,并為他們放行。
“阿羽,我這心里老感覺怪怪的,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找上門來。”清晨,天蒙蒙亮,王寒與離燭和后堯選擇了一大清早便動身,張嵐在目送了王寒離開后,望向了一旁的墨羽,心里直犯嘀咕。
“我有預感,歐陽家族一定與那只貓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墨羽不理解為什么歐陽樂選擇了暫時離隊,或許是她已經覺察到了什么,但無論緣由,墨羽都不得不多長一個心眼。
“你懷疑小樂她……”
“不,我從未懷疑過她,我相信她。”墨羽果斷的便打消了歐陽樂的顧慮,他不相信歐陽樂會與這件事情有所勾結,或許,她也不過是不幸被卷入其中的受害者。
“啊……該吃早飯了嗎?”墨羽與張嵐交談之際,霓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來到了他的身后,愜意的伸了個懶腰,沖著墨羽開口問道。
“霄兒,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對待仇恨的?”墨羽對于霓霄吃完上頓想下頓的發言整個無語住了,但他也很快覺察到了,霓霄對于法爾納斯那檔子仇恨卻并未時常掛在嘴邊。
“我也不清楚……”霓霄迷迷糊糊之中沉下氣來細細的品味了一番墨羽開口問出的這個問題,她心中有著一股子執念,想要除掉法爾納斯報仇,可她在見不到法爾納斯的時候,卻絲毫提不起報仇的興致。
就好像她的天性使然,希望她能自然的忘掉仇恨,交由時間去撫平疤痕。
“連為師父報仇這件事都放不到心上,恩人,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差勁啊?”霓霄頓了頓,像是清醒了過來,她抬起頭望向墨羽,一臉的茫然,臉上還莫名泛起了紅暈。
“如果我是你的師父,我會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不是去為這虛無縹緲的報仇,違背了本心,變得不再是自己。”墨羽頓了頓,他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但一想到她與法爾納斯天上地下的實力懸殊,他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霓霄去送命,便鎮定的回應道。
“讓你看笑話了,恩人。所謂的為師父的報仇,不過是我一時興起罷了,我,根本就不是法爾納斯的對手……”霓霄又好像沒有清醒過來,她的思緒讓墨羽不由得覺得她還是有些迷糊,甚至有一種喝酒喝懵逼之后的胡言亂語。
霓霄依舊漫無目的的杵在原地,低著頭,一聲不吭。
等到墨羽覺察到不對勁的時候,連忙托起她的下巴查看情況時,她的臉上泛起的紅暈越來越明顯,甚至已經紅到了脖子根,她的精神變得有些渙散,即使是墨羽托著她的下巴,她也一個勁兒的將腦袋往
“喝醉了,怎么可能?你晚上吃的夜宵里有酒?”墨羽望著眼前霓霄醉醺醺的樣子,一臉的狐疑,他有些詫異的瞥了身后的張嵐一眼,見張嵐并沒有什么醉酒的癥狀,不由得開口問道。
“算有吧?夜宵里的飲品有點兒像罐裝的那種雞尾酒果酒,那種度數低的東西,不直接當水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