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琥珀……”花重錦忍著斷臂的劇痛,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只是重復著墨羽向他提出的問題,接著便下意識的回頭瞥了一眼身后的金元寶,像是有著什么難言之隱,“舅舅,紙是包不住火的,還是向人皇求救吧……”
“陛下……屬下無能,本想著要自行解決走私黃泉琥珀與失蹤案,可屬下實在是沒有頭緒,讓真正的罪犯逍遙法外。”金元寶也瞬間會了意,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臉上掛滿了委屈與眼淚,沖著墨羽哭訴起來。
“是嗎?”墨羽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跪于他面前的金元寶,像是在思索些什么,“那有關罪犯的蛛絲馬跡,你又掌握多少?”
“陛下……待屬下好好整理一番,一定會呈于陛下!”金元寶這邊見墨羽對自己已經產生了最基本的信任,便連忙又實誠的磕了幾下響頭,沖著墨羽繼續請罪。
“好,那他要如何定罪?”墨羽一把撇開了已經基本喪失了戰斗力的花重錦,單手插兜自顧自的喃喃道。
“陛下,有人會妥善的處理他。”瑤光見墨羽拿不下主意,便上前一步單手搭在了花重錦的肩頭,意味深長的瞥了花重錦一眼,像是一記無聲的警告。
“也好,把他帶走吧,這里交給我就可以了。”墨羽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他的心里懷揣著疑問,打算先行將瑤光支開,好便宜自己的行動。
瑤光雖極不情愿與墨羽再次分開,可有墨羽命令在先,她也只好無奈的用體內至寒之氣將花重錦給束縛住了手腳,最后再回望了一眼墨羽,便卷起一陣寒風徑直向著王都的方向飛去。
“喂,這么好用的打手,你干嘛要支走?”一旁的銳弗全程留意著金元寶與花重錦之間的眼神交匯,早已發覺了他們之間的蹊蹺,可讓它覺得有些意外的是,同樣留意到這些的墨羽卻有意忽略,而這一切被銳弗看在了眼里。
“差使別人,我可不習慣。”墨羽只是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接著便意味深長的直勾勾的望著表現出十分局促的金元寶。
“陛……陛下……”金元寶眼瞅著花重錦被整個卸下來了一條胳膊并帶走了,自己的心也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但眼瞅著面前的墨羽似乎并不打算向他問罪,便鼓起了勇氣沖著墨羽顫顫巍巍的開口,“請陛下再給一些時間,屬下,一定抓到真兇,還所有失蹤者一個交代。”
“明白自己的職責就好,去吧。”墨羽則故作一副傲慢的姿態,冷眼瞥了眼前的金元寶一眼,便抖了抖肩膀轉身離開了。
“謝,謝陛下……”
“你看,這大家閨秀煉制的黃泉琥珀,就是跟那幫草民的不一樣!”朦朧之中,一只沾滿油脂的手輕輕的劃過了沈笙的肌膚,沈笙不自主的一顫,卻動彈不得。
“狗奴才,別拿你那捏了燒雞的爪子碰我的藝術品!”那只沾滿油脂的手被另一只手給打到了一旁,沈笙努力的睜開眼睛,卻什么也看不到,黑暗之中,她甚至都聽不到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