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此時也回過味來了，這個李有貴，嘴里沒一句真話。
事情，應該就是王大海說的那樣。
女警板著臉道：“李有貴是吧？請你現在立刻離開！我警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把你帶回去！”
李有貴死皮賴臉道：“警官，你們不能這樣偏袒，她是我表嫂，我怎么就不能見她了？”
女警黑著臉道：“你走不走？不走就去局子里！”
李有貴面皮抖了抖，擠出笑容：“走走走，我走。”
他臨走前，特地看了一眼羅琴。
雖然沒說話，可那眼神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還會再過來的。
警察也看出來他是什么意思，但沒辦法，人家嘴上沒說出來。
李有貴走后，女警看向羅琴和王大海：“如果他再來，你們繼續報警。”
羅琴苦笑一聲：“報警有用嗎？”
女警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一旁男警察道：“小秦，走吧。”
他們下樓后，女警憤憤道：“這個李有貴真不是東西！”
男警察嘆氣道：“不是東西又能怎么樣？這種家庭糾紛，很難處理的。”
他們做警察的，最頭疼的就是這種家庭糾紛。
把人抓回去吧，又沒什么用。
過不了幾天，人家繼續來騷擾。
這也沒辦法，法律上對這種行為沒有明確的處罰標準。
就算有對得上的法律條文，處罰力度也不夠，撐死就是拘留幾天。
對這種老油條來說，這種力度的處罰，根本沒用。
小女警道：“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男警察搖頭：“沒辦法。”
小女警咬著嘴唇，不說話了。
“行了，回去吧。”
……
樓上，羅琴滿眼的失落。
她不是沒報過警，而是知道這種問題，報警了也沒用。
她早已將能用的辦法，都用過了一遍，可效果，幾乎于無。
“琴姨，你先睡吧，我今晚得回去。”
“嗯。”羅琴情緒更加低落，但并未強留。
王大海離開后，羅琴把房門反鎖上，回到房間躺下，久久無法入睡。
她害怕自己剛閉上眼睛，外面就又響起砸門聲。
無恥的李有貴，已經讓她神經都有些衰弱了。
從羅琴家里出來，王大海左右看了一圈，騎著摩托車向小區外面騎去。
沒一會兒，他就看見了離去的警車。
他跟著警車來到派出所。
將車子停在外面，他下車走進派出所接待大廳。
小女警剛剛回來，便聽見身后有人喊她：“警官。”
回頭，看見是王大海，小女警愣了下：“是你？”
旋即嚴肅道：“那個李有貴又來了？”
王大海搖頭：“他沒去，我找警官有點事情。”
“什么事情？”
“警官方便出來說嗎？”
女警走出來，和他站在院子里。
王大海問：“警官怎么稱呼？”
“我叫秦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