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他屬于騎虎難下,周志高給了他一個天大的難題,不去查不行,查了同樣不行,反正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
也不知道這一關,自己是不是能度過去,反正他已經想好了,絕對不與周志高起沖突,他們雖是紀檢部門,但他們也是人,若非萬不得已誰愿意得罪周志高這樣的人?
韓景濤點點頭,沉聲道,“周縣長親自打來電話,我們不去人肯定不行,但去了之后這贓款怎么處理,周縣長有沒有藏匿一些,都屬于未知之數。”
“也正因為如此,這次行動可能逮不了什么人,反而會得罪人,可我們做這個本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但也得分什么人可以得罪,什么人不可以得罪。”
“像周縣長這樣的,除非是上面領導們想動他,不然我們這樣的小蝦米膽敢亂來,你信不信今天我們把周縣長帶走,明天我們就會被調走,然后周縣長安然無恙,而我們卻都得去守水庫!”
看著韓景濤滿臉擔憂,行動小組長卻笑了。
見對方不但不擔憂,韓景濤氣不打一處來,正要呵斥時,行動小組長說道,“韓書記,你這屬于當局者迷,把事情想得太過復雜。”
“以周縣長的威望,在這個時候給我們打電話舉報有人行賄,而且被行賄的對象還是他自己,只可能出現一種情況,對方拿出來的錢,他并不滿意,或者說他壓根不在乎。”
“關于周縣長的情況,我們不是有了解過,他在長福鎮修建了一個很大的中小學一體學校,用的錢全是他自己出資,鎮政府壓根沒有撥款。”
“而之所以這么有錢,那是因為周縣長有七夕酒集團的原始股,如果是購買股份的話,組織上并不是很認可,但也沒有明確的禁止,而原始股是完全允許的。”
“周縣長的錢能用來修建學校,這資金之雄厚,實力之強大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人家送個十萬八萬想行賄獲得好處,你說周縣長會動心嗎?”
“也正因為如此,這次去找周縣長,只要按著流程走就行,反正周縣長肯定不會有問題,這樣我們就不可能得罪周縣長,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呃?!
本來還有點鉆死胡同的韓景濤,頓時明白過來。
是啊,自己確實想的有點多,人家周志高說不定早就對這一切有著預測。
他們是過去走個場而已,并非是真的帶走周志高調查,最多就是順便把贓款帶回紀檢部門。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位周縣長的自保手段,不但特殊,還很大膽!
終于,韓景濤和縣紀委的人到了。
周志高哪也沒有去,就在辦公室等著他們,而縣紀委的人到來,可把招商局的人嚇得不輕。
因為紀委部門的人一旦動了,就說明又有人因為犯事要被帶走調查,這樣的事情他們見過不少,可當他們看到縣紀委的人,直奔局長辦公室,頓時引起所有人的關注和震驚。
如果說是以前的局長被查,他們覺得極為正常,并沒有什么稀奇的地方。
可是,現在的局長周志高,是他們見過最好的局長,不但對他們極為照顧,同時,在化安縣建設方面,有著很大的貢獻。
沒有周志高,就沒有現在化安縣的欣欣向榮,也正因如此,他們見到縣紀委的人去局長辦公室,才會這么驚訝,要是周志高真的被查了,那還有誰能避免被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