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屈打成招，都得受到組織上的審判和批評，別再胡鬧與抗拒。”
“一切都要按流程來，進審訊室屬于必須要做的。”
李賀還想說點什么，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再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看到了艾含奮那雙冰冷的眼睛。
如果可以出去，他絕對會和艾含奮拼命，就算是死也要拉上艾含奮，或者是讓艾含奮全家墊背。
關鍵是他根本出不去，因為剛開始太過囂張，他已經被艾含奮定了死罪，以他這樣的身份想離開派出所，除非是他成了尸體，需要運送到火葬場火化。
他已經認命，可周志高顯然不想就此罷休，這讓他心中充滿的擔憂與恐懼。
在李賀看來，這些當官的沒有一個好東西，不過是表面上說得好聽，上一秒還在說為國為民，下一秒就被戴上手銬的領導干部可不少。
沒出事前，他們個個愛國愛民，出事后個個畜生不如。
李賀被押進審訊室后，整個人顯得十分緊張和不安。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
周志高坐在審訊桌的一側，目光嚴肅地看著李賀，而艾含奮則站在一旁，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
“李賀，我再問你一次，你交代的十年前連環奸殺案的情況，是否屬實？”周志高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在審訊室里回蕩。
李賀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又猶豫了。
他的眼神在周志高和艾含奮之間來回游移，最終還是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李賀，你要明白，現在說實話對你是最有利的。”
“如果你是被逼迫或者冤枉的，我們一定會查明真相，還你一個公道。”
“但如果你繼續隱瞞，或者說謊，那么你將承擔更加嚴重的后果。”周志高耐心地說道，試圖讓李賀放下心中的顧慮。
李賀的身體微微一震，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
他看了看周志高，又看了看艾含奮，咬了咬牙，終于開口說道，“周縣長，我……我是被他逼的！”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艾含奮。
艾含奮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連忙說道，“周縣長，他這是在胡說八道，是在誣陷我。”
“我是按照正常的審訊程序進行的，沒有對他使用任何暴力。”
周志高看了艾含奮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繼續看著李賀，等待他的進一步解釋。
李賀深吸一口氣，說道：“周縣長，他為了讓我承認那起連環奸殺案，對我進行了各種折磨。”
“他不讓我睡覺，還用一些手段威脅我，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做，就會對我的家人不利。”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才被迫承認的。”
“你們看我的手指，這手指甲下全被他用繡花針扎進去過，更是踢打我的下體，換成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不僅做了這些，他更是用紙巾蓋在我臉上，不停的倒水試圖讓我窒息！！！”
聽到李賀的這番話，周志高的臉色變得憤怒無比，眼睛里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轉過頭，看著艾含奮，嚴肅地說道“艾含奮同志，李賀的話你也聽到了。”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么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這是嚴重的違法違紀行為，你必須要對此負責。”
艾含奮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他強裝鎮定地說道，“周縣長，他這是在血口噴人。”
“我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嚴格按照規定辦事的。”
“是嗎？”周志高冷冷地說道，“那我們可以查看審訊室的監控記錄，看看你在審訊過程中到底有沒有對他使用暴力或者威脅他。”
“如果監控記錄顯示你確實有不當行為，那么你就無法抵賴了。”
艾含奮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知道監控記錄還在的話，自己的所作所為肯定會被發現。
還好他之前讓人關掉了監控，所以，就算是周志高也拿他沒有辦法，無法證明李賀是自己屈打成招。
“周縣長，之前審訊室的監控壞了一段時間，經過搶修才弄好......”艾含奮輕聲說道。
聽到這個回答，周志高的臉色更加難看，隨即說道，“沒關系，只要審訊李賀的并非你自己一人，那么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
“現在艾含奮同志，請你回答我，當時只有你一個人審訊李賀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