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王承上前攙扶著劉氏,一臉懼怕張氏的模樣道:“娘,您從前給他們那些錢他們估計是不會承認了。”
“可是昨天……昨天他們拿走了祖母給我的三千兩,那可是咱們王家當了衣衫被褥等物才換回來的一點錢啊,都被他們拿走了。”
張氏心慌道:“王承你別胡說,我們什么時候拿過你的錢了,你有證據嗎?”
王承道:“我被打成這樣還不算證據嗎?”
“如果你們真的會念親戚情義,會將我打這副模樣?”
王承指著自己的臉,忍著身體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轉了個圈。
圍觀的眾人立即明白過來,咂動著嘴巴開始議論。
“嘖嘖,打得可真慘啊。”
“早上我就看見被扔出來了,我還以為是小偷,誰知道竟然是曾經大名鼎鼎的定國公府世子爺啊。”
“噓,已經不是世子爺了,但怎么說也是忠勇侯府的外孫,真是太過分了”
“可不是嗎?想當初王夫人可沒少貼補娘家,每次逢年過節回來,那禮物都是一車接一車的拉,就連這宅院修繕,也是王夫人貼的錢。”
“可不是嗎,我都聽見忠勇侯府的老夫人說起過,說王夫人相當于半個兒子,除了不在府里住著,其他什么都管,吃穿住行,就沒有不操心的,可結果卻換來自己家敗后,兒子被打,唯一的錢也被拿走,這換誰也受不了啊。”
張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紅的,怒斥道:“胡說,你們全都在胡說!”
“誰拿她的錢了,那些都是她自己要孝敬老夫人和老侯爺的,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王家現在都是罪人,換誰家都是不敢收留的,憑什么說我們家?”
有個義士站出來道:“不敢收留可以明說,背地里下狠手算什么親戚?”
其他人幫腔道:“就是。怎么說也是你們府里的外孫,對自己人都這么狠,還不知道對外人如何呢?”
“像你們這樣的人家,以后誰還敢來往?”
“怕是朝中的大人來了,怕也不敢在門口停留呢?”
此言一出,眾人便嘲諷地笑了起來。
張氏臉上掛不住,正想朝他們憤懣地罵過去,劉洪便急匆匆地趕來,一把將她拽來。
看見如此嚴峻的形式,劉洪口干舌燥道:“都是誤會,大家散了吧。”
劉洪來到秦韻的面前,面露哀求道:“老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有什么氣就對著我來撒嗎,可千萬別跟內人計較。”
秦韻看向劉洪,眉眸冷厲,似笑非笑道:“劉侯爺言重了,你沒有做錯什么?只是你們府上的態度,讓我的兒媳,你的親妹妹,傷心了。”
“什么?”劉洪詫異地看向劉梅。
劉梅將王承帶到劉洪的面前,冷笑道:“大哥,您把承哥兒照顧得真好啊。”
“我都快不認識,你是我的“親大哥”了!”
劉梅將那親大哥三個字咬得重重的,眼里的恨意充斥著眼眶,殷紅如血。
從未被妹妹如此看過的劉洪心里一驚,再看向王承臉上和額頭上的傷時,他不敢置信地朝張氏看過去。
心虛的張氏梗著脖子道:“都是小孩子打鬧,怎么可能傷得這么嚴重?一定是他在回去的路上摔的,還想冤枉我們。”
“呵!”劉梅嘲諷地笑出聲,只是那聲音無比冰涼。
劉洪心里一震,知道王承的傷一定是在他們府里弄的,否則王家不會來這么多人?
這明顯就是要為王承出頭,找他們劉家的麻煩。
“嘭。”的一聲,劉洪直接攥緊拳頭朝張氏的臉上砸過去。
張氏被砸倒在地,嘴角當場流血,她又驚又懼地望著劉洪,不敢置信道:“混蛋,你打我?”
劉洪咆哮道:“承兒是我的外甥,你怎么忍心?”
“還不快給妹夫一家道歉!”
“道歉?”張氏瞪大眼睛,隨即恨意和怒火充斥著她的內心。
只見她快速爬起來,對著劉洪狠狠一推,憤懣道:“你是不是瘋了?”
“不是你讓下人磋磨王承,好讓他自己知難而退的嗎?”
“現在出事了就叫我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