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老婆子算什么東西,在那些差役的面前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還想左右到國子監去?”
“讓我的江兒、洋兒也念不成書。真當我們田家是泥涅的不成?”
田家三房的寵妾孟氏怒火高漲,大有誓不罷休的念頭。
三老爺田同聞言,蹙了蹙眉,解釋道:“并非是王家的過錯,也有可能是案件還沒有查清楚。”
“不是說有惡意欺負人的學子,那些人再進國子監也是禍害。”
孟氏怒道:“那我也不管。老爺是國公府的三老爺,說起來也是皇上的妻弟,怎么畏畏縮縮的,一點魄力都沒有。”
“別人家的子弟進不進國子監我可不管,但咱們的兩個兒子一定要進。”
田同不耐煩地應付道:“好好好,我出去打聽消息還不成嗎?”
隨即便走了。
孟氏看向他那垂頭喪氣的背影,心里更是怒火高漲。別人都怕秦韻,她可不怕。
她雖然只是侍妾,可田同的原配錢氏身子弱,只有一個女兒,將來三房的家產都是她兩個兒子的。
更何況,秦韻還殺了她的親弟弟,這筆血債她還沒有討回來呢?
孟氏想著,眼神深幽幽地沁著恨意,手也不由自主地握了起來。
隨即她叫來心腹道:“你帶幾個人,去將方平的妻女抓來。”
“是他害死我弟弟的,我就要用他來報復王家。”
心腹聞言,當即去辦。
不多時,下值的方平回到家中,突然發現家中雜亂不堪,地面上還混雜著斑斑血跡,他嚇得面色蒼白,連忙奔進屋里去尋妻女。
誰知道妻女沒有尋到,反倒在那桌面上發現一封書信。
待看清楚信上的內容時,方平第一反應就是奔出家門,朝著安國公府趕去。
誰知道安國公府的門房根本就不讓他進,還將他給毆打了一頓。
萬念俱灰下,方平回到衙門,找到了周堂。
他將信紙奉上,雙膝跪在地上道:“大人,孟雙慶的死真的跟屬下無關。”
“就算當時葉鵬飛沒有趕到,秦老夫人的大刀也已經砍上去了。”
“而且這件事是他先動手的,就是捅到皇上的面前,也是孟雙慶咎由自取。”
周堂將信紙燃在燈下,淡淡道:“這件事你知,我知,明事理的人知。可你想讓孟雙慶的姐姐相信,那比登天還能。”
方平面如死灰道:“那怎么辦?屬下當真是無辜的,現如今妻女被抓,生死未補,屬下真是走投無路了。”
周堂聞言,扶起方平道:“孟氏在信里威脅你,就證明她暫時不會對你的妻女動手。”
“秦老夫人和田家的恩怨,遲早有爆發的時候。”
“你要想一勞永逸,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京城。
方平著急道:“可我的妻女還在孟氏的手中……”
周堂示意方平閉嘴,然后繼續道:“今日我并未見過你,也沒有看見什么信?但我可以暗中幫你打探你妻女的下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王家,迷惑孟氏,給我爭取時間,明白嗎?”
方平恍然大悟,連忙要跪拜周堂。
周堂扶住他道:“你自己小心點,秦老夫人不是好對付的。”
方平早就見識過了,當即抬眸,鄭重地道:“還煩請大人再幫我一個忙。”
周堂問:“什么?”
方平目光堅定道:“將我趕出府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