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蓉!!”
皇上一聲怒吼,梅蓉癱倒在地,當場尿失禁。
太子、公主、燕駙馬三人,脊背一僵,嚇得魂不附體。
“來人,將此惡婦拖下去,送到大理寺嚴加審問!”
“若天黑之前查不出她的惡毒行徑,朕即刻問罪大理寺。”
“另將田府上下打入天牢,聽候處置。”
梅蓉驚恐大喊:“皇上,我是你的岳母,你不能這樣對我,皇上……我的女兒為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皇上,你可曾記得當年我夫君助你登基,我田家對社稷有功啊。”
“皇上……求皇上饒命……”
皇上冷漠以待,全程沒有絲毫心軟。
有欣宜公主的前車之鑒,也沒有人再敢去求情。
反倒是都去探望秦韻和周堂去了。
皇上也急匆匆地趕了過去,他看見周堂滿臉是血地躺在那兒,臉色煞白如紙,心里如火燒般灼痛。
又看見阿娘面色悲戚,眉頭緊縮,昏迷中惶惶不安,眼角還有斑斑淚痕。
這時太子和燕駙馬也趕了過來,皇上握住秦老夫人的手,嫌惡地對他們道:“朕沒有你們這群是非不分的兒女,朕對你們失望至極。”
“尤其是欣宜,她不配再當朕的女兒。”
門外,欣宜公主嚇得哭了起來,也不顧大著的肚子,從外面跪著進來道:“父皇,女兒知道錯了,女兒真的知道錯了。”
“求父皇不要不理女兒,女兒再也不為田家求情了。”
皇上冷嗤道:“你是不為田家求情,可你私心里還覺得他們不該死。”
“尤其是你的外祖母,她年紀大了?年紀大了就可以胡作非為,那八旬老漢豈不是可以當街殘害人性命?”
“朕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每一次都足夠你跟田家劃清界限,可你做到了嗎?”
“朕不要你們曉盡天下大義,但基本的良知要有,既然沒有良知,就不配為人,更不配當公主,儀表天下!”
欣宜公主還在哭,傷心欲絕。
“父皇,女兒真的知道錯了……”
“求父皇就饒過女兒這一次吧?”
皇上撇開目光,眼底寒氣逼人。
燕駙馬怕她動了胎氣,攙扶住她道:“你來得晚,不知道真相。”
“當年周堂是被梅婆子推下山崖的,他僥幸不死還被虐待,今日這一出,若被她得逞了,王家人如何在京城立足?”
“她的心眼也太壞了,死不足惜。”
“你識人不清,念極血親,可知父皇更是你的至親,你怎能讓他老人家如此失望?”
“乖,先回去吧。等秦老夫人好些,我們再登門請罪。”
欣宜公主看向皇上,見皇上滿臉厭惡,神情十分不耐。
知道多說無用,只好先行退下了,卻是守在門外,不敢走遠。
不一會,寧王就帶著牛大夫趕來。
楚王也將張院正請來。并道:“兒臣聽縣主說,張院正見過小時候的王四叔,特意將他請來。”
皇上點了點頭道:“快讓他們看診吧。”
有兩位醫術高超的大夫在,周堂自然不會有事。
他學過武,碰的時候也是巧勁,只是傷在頭部,看起來嚇人。
秦韻也幽幽轉醒。
剛醒來便聽見張院正回稟道:“皇上,王家四老爺的身上,的確有幼時留下的疤痕,那疤痕會隨著人的年歲增長而變得淺淡,是做不了假的。”
“另外微臣斗膽,取了四老爺身上的血和老夫人的指尖血驗證,的確為親母子。”
“周堂為王茂,不會有錯。”
秦韻猛然坐起來,驚恐道:“茂兒,我的茂兒呢?”
“我的茂兒,剛剛還在這里的?”
“茂兒,我的茂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