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芙聞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爹怎么會棄他們于不顧呢?
是不是丈夫又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她下意識反駁道:“只要你別再一意孤行,我爹一定會幫我們的。”
懷王聽了,又悲又怒,忍不住大吼道:“是他一意孤行還是我一意孤行?你到今天還看不明白嗎?一直在自找死路的人,是你爹不是我!”
徐月芙被嚇了一跳,囁嚅著嘴,又說回燕正道:“那要是燕正還不愿意來怎么辦?”
懷王聽了,沒好氣地道:“那就去求他,跪著求他!”
“現在我只有他是我的助力,他不幫我,再沒有人會幫我了!”
“去啊!”
徐月芙被吼得眼淚都出來了,才一轉身,眼淚都還來不及擦,便聽見管家道:“王爺,王妃,燕駙馬來了。”
懷王連忙站起來道:“快請!”
很快,燕正把捆得嚴嚴實實的杜萬拎進來,一腳踹在懷王的面前。
懷王夫婦一臉驚詫,尤其是徐月芙,她慌亂道:“這是怎么了?杜萬怎么敢得罪妹夫?”
燕駙馬冷嗤道:“得罪我?他不敢!”
“不過出賣你們,他倒是做了。”
“什么?”懷王夫婦驚呼出聲。
杜萬瞳孔一縮,連忙搖頭。
懷王眼看事情有隱情,便拿開杜萬嘴里塞的布團。
“杜萬,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萬一臉驚恐道:“小的不知啊,駙馬爺一來就抓了小的,也沒容小的分辯一句。”
燕正道:“冷巢都招供了,你還想分辨什么?”
懷王奇怪道:“什么冷巢,他又是誰?”
杜萬心虛地縮了縮脖子,也跟著搖頭道:“奴才不知。”
燕正道:“冷巢是刑部的差役。就是專門押送犯人往礦山上去的官差。”
“你這府里的小廝,受人指使,拿錢賄賂冷巢把王巖抓去鄒家的礦場上了。”
“這么說吧,王巖死在礦場上的話,他就給你樹了王家這個勁敵。王巖沒死的話,回來也少不得會報復。”
“至于怎么罰,你們夫婦看著辦。”
懷王大驚,不敢置信道:“鄒家礦場上的事,是因為王巖才揭露的?”
燕駙馬嘲諷道:“那哪能知道呢?畢竟我又沒有在礦場上。”
“還有,如果真是王巖揭露的,以你們和鄒家的關系,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何止是算啊,這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懷王受不了這個打擊,一把抽出侍衛的佩劍,直接就削掉杜萬一只胳膊!
杜萬被劇痛包裹,歇斯底里地痛呼。
懷王妃也被那濺出的鮮血嚇到顫抖。
懷王長劍直指杜萬,毫無半點耐性地問道:“說,究竟是誰指使你的?”
“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不說清楚,本王立馬讓你死!”
話音剛落,杜管事跑進來,一把抱著兒子,驚恐地道:“王爺饒命,我說,是您的岳父,是他找我兒子去辦事的。”
“什么?你胡說,我爹不可能害我們!”徐月芙接受不了這個結果,大聲地呵斥。
杜管事冷笑道:“王妃,您就別天真了。老爺還說了,如果出了事就推懷王出來,冷巢可不敢找懷王的麻煩。”
“可他沒有想到,鄒家的礦場上能出這么大的事,他怕急了,要毛六來滅我兒子的口。”
“什么?”徐月芙眼前一黑,踉蹌著摔倒在地。
懷王看都沒有看一眼,直接用長劍指著杜管事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杜管事舉起手來發誓:“這是我親耳聽見的,如果有一個字的謊話,就叫我們父子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只聽懷王高喊一聲:“徐寧!”隨即便提劍沖了出去!
懷王妃看見這一幕,魂都快嚇沒了,連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