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只是要辛苦他,再跑一趟曲先。
“邊關安寧,是百姓之福,邊關不穩,百姓民不聊生,但這仗該打還得打,否則今日讓一步,明日該割一城了。”
皇上嘆道:“是啊,國家的尊嚴是打出來的,不是讓出來的。”
“兒子都明白,兒子不會割讓大魏一塊土地的。”
秦韻又掏出了銀票:“那這個你拿著。”
“有錢了,仗打起來才夠硬。”
皇上按住她的手,把她掏出來的錢又裝回袖兜里。
“阿娘,我真用不著,您老別一直給錢了。”
“說好要存私房錢的,這讓兒子情何以堪?”
秦韻堅持道:“可這是別人給的。”
皇上也堅持道:“到了您的手里,那就是您的,誰也別想拿走。”
“外面那些瘋言瘋語,讓他們說去吧。這么多年您還沒有適應嗎?”
“就算咱們做得再好,也會有人不滿,何必管他們怎么想呢?”
“兒子只知道,孝順好娘比什么都重要。”
秦韻捏著那些錢,滾燙的卻是她的心。
她不再堅持,準備到時候給葉鵬飛也是一樣的。轉而說道:“那寧王和慎郡王,你別罰了,可好?”
皇上剛想要細說其中的厲害關系,就見一個小太監急匆匆地趕來。
“皇上,魏國公驚馬,摔死在南街上了。”
皇上的瞳孔睜了睜,面色陰沉道:“怎么會驚馬的?所有國公里面,他騎術最好了。”
小太監道:“據說是路過一家布店,有孩子在放鞭炮。”
“馬兒驚著了,當場把魏國公摔下來,不巧那頭砸在石頭上,就……就當場咽氣了。”
皇上嗤笑一聲,眼底一片暗紅。
他揮了揮手,小太監匆匆退下。
池郎安見勢不好,轉身去找了時全。
時全拿著披風趕來,想說些什么?秦韻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開口。
果不其然,下一瞬,皇上突然發作。
只見他狠狠地踹在回廊里的圓木柱子上,聲音氣憤道:“怎么可能這么巧?”
“阿娘,您說,怎么可能這么巧?”
“我白日里才說要送他們出京,傍晚魏國公就死了!”
“他騎射出挑,還帶過兵,打過仗。”
“安逸了十幾年,怎么可能說死就死了?”
“怎么可能?”
秦韻道:“讓人先去查一下吧,萬一只是意外呢?”
“你也知道,這件事很突然。”
皇上很生氣,但他也還有理智,當即便看向時全道:“你帶人去查,馬上去。”
“叫上王茂,陸尚,卓志學,田昌。”
“不管查出什么,朕要知道真相!”
時全行禮后,匆匆趕去辦了。
皇上冷靜下來,目光泛紅,他自嘲地苦笑。
“阿娘,如果真是他做的,您說我該怎么辦?”
“您不要說假話,我不想聽。”
秦韻道:“那更要留下他,不安分的人到了封地只會招兵買馬,遲早會打回京城來的。”
“這個逆子,只能你自己收拾!”
皇上點頭道:“好,我留下他,我自己收拾。”
“阿娘,又辜負你一片好心了。”
“真是對不起。”
秦韻道:“你在說什么傻話呢?”
“我來說情,不是為了他們,只是為了你。”
“從頭到尾,我最心疼的人,只有你。”
“宣哥兒,好好對待你的孩子們。我說的是,聽話又好學,果斷又有毅力那些。”
“不要總覺得自己是孤家寡人,你不是,從來就不是。”
“你的孩子們,也有正直又善良的。”
皇上似有所悟,點了點頭道:“兒子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