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昭為解決危機,一面與sec談判交錢達成和解,一面與之前債權人和談。
最后她又把之前創始人被托管清算的股票全買下,徹底完成了對l公司股份的絕對控制。
自此謝昭由原本的百分之十股份搖身一變,成了l公司的實際控制人。
離奇的是,這家本來差點破產的公司就此在謝昭手上起死回生了,現在股價甚至高過了以前財務造假時期。
所以這場看似兇險無比的做空,最終以撒和謝昭卻是雙贏。
那么以撒得到的做空報告里的一些內部內容從哪來?是否有可能作為董事和股東的謝昭當初就透露了部分重大非公開信息給他?
她一開始投資時就想圖謀收購?
江慈想,就像擅長杠桿收購的kkr,也許謝昭也是一樣在圍獵那些管理層出問題但價值被估低的公司。
當然所有同事都對他的看法嗤之以鼻,說他缺乏基本常識,叫他少看點地攤陰謀論。
“你沒有任何證據,全是臆想。”檢察官對他說。
“以撒對她發火的視頻里,手部動作和聲音都不同步,這是虛假的演出來的憤怒。”
“顯然我們在法庭上不能因為監控里有人鼻子眼睛動了就去指控一位金融大亨。”
江慈把電腦里以撒和謝昭這兩個人的名字拉了一條紅線圈在一起,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盡管檢方無人相信他,但他相信自己。
這兩人如果有什么勾結,一定會被他逮到!
謝昭在江慈開門前鉆進了密道里。
剛進去空氣很渾濁,她差點打噴嚏,但聽見江慈走出來的腳步聲,謝昭立刻捂住了嘴。
她小心地確認了一下暗門關好后,打開了手機照明。
依然是潮濕狹窄的路,她彎著背快速走。
江慈接完電話應該會再回去淋浴,但她回去的時間點得控制好,千萬不能撞上他從浴室里出來。
走到一半,她的屏幕上出現了未知號碼。
是以撒打來的,他打電話一定是急事。
謝昭點了接聽,很多的雜音和異常噪音。
她看手機信號滿格卻有雜音。
“有事跟你說——”
以撒僅僅說了四秒的話,謝昭立刻切斷了。
他們的通話被竊聽了。
僅僅四秒也沒用,她的這部手機被竊聽了,她與以撒聯系的事實一定也被竊聽者發現了。
謝昭當機立斷先關機。
現在不能后退,只能前進。
時間緊迫,她必須快點拿到保密協議里的證據。
失去了光亮,她只能摸黑憑著之前走過一遍的記憶往前走。
沒了視覺,聽覺被無限放大,密道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不知道是老鼠還是蟲子。
她希望自己千萬別摸到。
里面九曲十八彎,但她還好腦海里有正確路線,謝昭在黑暗中摸到了書房的門。
又回到了密碼鎖前。
已經輸錯了一次,再錯兩次警報會響起來。
謝昭想了想,按下了第一個鍵。
江慈按下了結束通話。
檢察官對他私自開展對謝昭的調查極其不滿。
謝昭也許和以撒一起涉嫌內幕交易和操縱股價。對于江慈的這個懷疑,得到的只有嘲笑。
“我們聘用的是專業人士,不是靈媒。”
檢察官認為他的想法神經兮兮,莫名其妙,像要大戰風車的唐吉可德。
毫無證據就去私下調查一位金融巨鱷,有很高的法律風險,倘若被謝昭發現,可以立刻起訴他們。
“請你確保這是個人行為,當你站到被告席不要連累其他人。”
檢方在此事上和他劃清界限,也拒絕共享資源給他。
江慈把手機輕輕拋到床上。
沒有人支持他,沒有人信任他,如果他不能查出謝昭真的涉嫌內幕交易,他的職業信譽將徹底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