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玨琰頓時感覺耳后一陣酥麻,仿佛有一只羽毛輕輕掃過。他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眉頭微微皺起,回答道:“我們會在皇后宮中向父皇和皇后請安,或許玲瓏公主也會在那兒。”
“本王有一兄一弟,皇兄歷鶴宇你還未曾見過,三弟歷晏平昨日鬧洞房時你已經見過了。”
溫妙妙扶著額頭,裝作苦惱地回想,說道:“昨日王爺太過耀眼,妾身眼中根本放不下旁人,只記得三弟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些輕浮呢。”她的臉上帶著一絲俏皮的笑意,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狡黠。
厲玨琰將視線從溫妙妙身上移開,望向窗外。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不斷向后退去:“三弟向來喜歡貌美的女子。”
溫妙妙眼角微微上揚,抿唇一笑,眉眼間盡是嫵媚。她那笑容仿佛能將世間萬物都融化:“那王爺也覺得妾身貌美嗎?”
厲玨琰放在膝上的手指不自覺地縮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他索性閉上嘴,不再說話。這女子說話這般輕佻,到底是跟誰學的?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既有對溫妙妙言語的驚訝,又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澀。
看著厲玨琰微微泛紅的耳骨,溫妙妙心中暗喜,笑而不語。調戲帥哥的感覺,還真是有趣!
馬車緩緩行至皇宮門口,那皇宮的大門高大雄偉,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金色的門釘,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門口的侍衛身著威武的鎧甲,手持長槍,筆直地站立著,宛如雕塑一般。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直接駛入了皇宮內部。
一刻鐘后,厲玨琰站起身,對溫妙妙說道:“前面需要步行了。”
溫妙妙輕盈地鉆出馬車,那動作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朝著站在一旁的厲玨琰伸出手,眉眼彎彎,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開的花朵,燦爛而迷人。
剛要上前的春花見狀,默默退到一旁,不敢吭聲。站在一旁的太監瞧見這一幕,趕緊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厲玨琰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著溫妙妙伸出了手。觸碰到溫妙妙手掌的那一刻,厲玨琰心中微微一怔。女子的手掌纖細瘦小,卻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光滑,反而有些粗糙。想來是常年在冷宮干粗活所致。
溫妙妙走下馬車后,非但沒有放開厲玨琰的手,反而順勢與他十指交叉,大拇指還輕輕摩擦著他的指關節。
厲玨琰雙肩猛地一僵,瞬間抽回手,背在身后,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了幾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慌亂,仿佛平靜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漣漪。
兩人步入長樂宮,那長樂宮的宮殿金碧輝煌,殿內的裝飾奢華至極。雕梁畫棟,每一根柱子上都雕刻著精美的圖案,墻壁上掛著一幅幅珍貴的字畫。一眼便瞧見坐在上首的一男一女。那明黃色的衣著,彰顯著他們尊貴的身份,唯有皇帝和皇后才能享用。
“兒臣拜見父皇母后。”厲玨琰恭敬地行禮,他的身姿挺拔,如同蒼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