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關心地問:“怎么了?是不是泡水著涼了?”
著涼是肯定的,但虞歡覺得有人在罵她。
老太太也不等她回答,就吩咐人去準備火鍋,自己則去煮加了姜片紅棗桂圓的黃酒。
晚上盛懷回來,就聞到滿餐廳的酒香。
看到他,老太太還很詫異,“你怎么又回來了?”
他為了上班方便住公寓,經常十天半月不回來,今天倒是反常。
盛懷眼里的心虛一閃而過,隨即笑著,“有了孫女不要兒子,不愧是您。”
老太太年輕時也是個潑辣人,年紀大了性子也綿下來,老爺子還是萬年如一日的不愛說話,平日里兩個人在家很冷清,現在有了虞歡老太太的話匣子終于有人傾聽,不知道多高興。
此時被兒子點出,她驕傲地揚揚眉,“你不給我生,我就自己找,找的孫女香香軟軟天下第一好。”
不知道是不是被火鍋的熱氣熏到了,虞歡又想哭,她幫老太太剝了一個蝦放在碗里,“奶奶,您吃。”
老太太笑得見牙不見眼,“乖。”
虞歡又剝了一個給盛老爺子,隨后看了盛懷一眼。
盛懷已經把碗推過去,“爺爺奶奶都有了,還差叔叔的嗎?”
虞歡心里的白眼都翻到了天上去。
她拿起最大的一個剝,可還沒剝完就看到一只剝好的放在自己碗里。
她一抬頭,就撞入盛懷溫潤的眼神里。
他眼神很淡笑意卻很濃,很明顯地在逗她。
虞歡頓時紅了臉。
老太太也笑起來,“行了,歡歡不要給他,他是山豬吃不了細糠,他海鮮過敏。”
虞歡默默記下,她自己最愛吃蝦,但在虞家不讓吃。
虞太太說沒有人給你剝你就一輩子不要吃,這樣才能顯出女人的高貴。
她不需要這份高貴,她只想要吃蝦的自由。
兩位老人晚上吃的都不多,加上喝了兩杯酒就提前離開了,飯桌上只剩下盛懷和虞歡。
虞歡正埋頭吃飯,忽然手臂被人推了一下,她一抬頭,就看到盛懷給她剝了一整碗蝦。
“我……你手沒事吧?”
盛懷用紙巾擦去手上的汁水,聲音溫柔,“還想吃什么就跟你小叔叔說,一定喂飽你。”
他的眼神發燙,話里也有歧義,虞歡都不敢直視他,只能拿起水杯喝水。
咳咳,她拿錯了,是黃酒,等發現已經喝下去大半杯。
盛懷嘴角的笑意更濃,“這酒是不是很甜?”
虞歡又抿了一小口,“奶奶說美容養顏。”
“是挺養的”他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兒,“一斤黃酒兌了二兩白酒。”
虞歡的酒量不錯,那是被逼著一杯杯練出來的,別說加這么點白酒,就是半斤也沒事。
她鄭重起來,“小叔叔,我敬您一杯,謝謝您救我。”
盛懷把玩著酒杯,“一杯酒你就想感謝?”
“那還要怎么樣?”
盛懷本以為她會說出以身相許這種話,可沒想到她竟然一直很規矩,要不是自己知道她什么樣,真以為是個拘謹的晚輩了。
盛懷故意逗她,“以身相許怎么樣?”
虞歡咬咬唇,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她在這個空間里,不想做一點背德的事,否則就是對不起奶奶。
“小叔叔,等吃完飯您去我房間吧。”
盛懷挑眉,心想原來是假正經。
他沒再說什么,哄著她吃完飯。
虞歡回到房間后,一直拘謹地坐在床邊,甚至衣服都不敢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