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今朝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來:“行,我再給你買點筆墨紙硯吧。”
“不用。”謝滄淵想也不想就拒絕:“便利店里有筆墨和宣紙,我用這里面的練字就行。”
“不行,現代的筆墨紙和這里的差別這么大,手感都不一樣,怎么能用來練,還是要買新的。”
謝滄淵難得堅持:“先不買,我先用圖書館里的筆墨和宣紙練習館閣體,等差不多了再買。”
科舉考場上雖然沒有明文規定必須用館閣體,但默認館閣體寫得好的文章能得到更高分。
而謝滄淵寫得最好的是行書,喻今朝也一樣,兩人師從喻今朝的爺爺。
喻今朝還是覺得要買,和謝滄淵拌了幾句嘴,她敗下陣來,最后答應謝滄淵不浪費冤枉錢。
只是吵架輸了,還是輸給謝滄淵,喻今朝心里有點火氣。
她放下手里織了一半的提袋,轉而拿起棉花和布。
謝滄淵絲毫沒有察覺到,很快沉浸在學習里。
當他再一次抬頭時,看見自己正前方的桌面上放著一個棉花娃娃,是個小男孩,戴著黑色鴨舌帽,穿深棕色外套和黑色長褲,眼睛瞇著,臉上掛了兩條寬面條淚。
毫無疑問,這個棉花娃娃的原型就是他謝滄淵。
當年他入學醫學院,被人偷拍了照片放到校園網參加校草評選大賽,當時就是穿的這一身。
謝滄淵笑著伸出手,在棉花娃娃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幼稚。”
喻今朝瞪了他一眼:“你才幼稚,我這是做樣品,等將來你考中秀才,我就照著這個娃娃做一批成品拿去賣,讓大家看看謝秀才哭鼻子的丑樣。”
謝滄淵挑眉:“穿成這樣能賣出去?”
喻今朝微抬下巴,得意道:“傻了吧,衣服是可以換的。”
她伸手拿起棉花娃娃,先是拿掉娃娃頭上的鴨舌帽,準備要掀衣服。
謝滄淵突然說:“別脫我衣服,害不害躁。”
喻今朝瞬間炸毛,她把娃娃扔到謝滄淵身上:“你再嘴貧,我真要拿出去賣了!”
謝滄淵馬上道歉:“對不起,是我失禮了,喻老師,請原諒我。”
喻今朝拿起鉤針毛線繼續織提袋,心里卻想著謝滄淵的身體。
剛剛來到謝家那幾天,謝滄淵很虛弱,沒法起身洗澡,只能用濕布擦身體,喻今朝替他擦過上半身。
這里的謝滄淵只有十六歲,又病了一年,身材很瘦,膚色呈現出不健康的白,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一看就是病人。
但現代的謝滄淵,那可是妥妥的明星臉明星身材,喻今朝作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冤種青梅竹馬,看過不止一次他裸上身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原來的謝滄淵身材真的很頂,要身高有身高,要胸肌有胸肌,要腹肌有腹肌,很有男性魅力。
不知道需要多久,現在這個謝滄源才能練回以前的樣子。
喻今朝想著想著就有點分心,鉤錯了好幾針,她心虛地偷看對面的謝滄淵,見他依然低頭練字沒留意自己,莫名其妙心里松了一口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