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謝滄淵背著包袱和家人告別。
謝奶奶將他送到門口:“滄淵,考不考中都無所謂,身體要緊,知道嗎?”
謝滄淵微笑點頭:“奶奶,我知道了,我一定保重身體,夫子這次也跟著去,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
謝康拉著騾車等在門口,他送謝滄淵去七賢鎮。
謝平提著包袱跑出來:“十七哥,我陪你一起去凌州府,路上我來照顧你。”
謝滄淵想也不想就拒絕:“不用,我自己能照顧自己,你不用特意為我跑一趟。”
謝敬山道:“滄淵,你就讓他跟著去照顧你,別家的書生都有書童照顧,你身邊也要有人。”
“真不用。”謝滄淵哪里能讓一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孩子照顧自己。
謝平道:“十七哥,你救了我一命,你就讓我報答你吧,順便也讓我跟著去凌州府見見世面。”
謝康也說:“滄淵,你就讓阿平跟著,他總想著要報答你,而且春耕結束以后家里沒多少活干,不缺他一個。”
說到這個份上,謝滄淵只好答應下來,他肯定不會指使謝平干書童的活,就當做帶謝平去凌州府游玩吧。
他們出發以后,喻今朝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她突然想起來自己這還是第一次送謝滄淵去考試。
從前兩人都是一起進考場的。
為了掃去莫名其妙的心情,喻今朝再次把目光放在賺錢大計上。
不好意思了,她要賺科舉錢。
當天夜里,喻今朝鉆進圖書館,連畫幾張設計圖,一頓操作后,桌上多出來幾個成品。
第一個是穿狀元衣服的鉤針小玩偶,手里拿著「金榜題名」橫幅。
第二個是一條紅色鯉魚正在做躍出海浪的動作,預示魚躍龍門。
第三個是一個文昌塔。
全是充滿美好寓意的小擺件,過年前的盆栽簡直賣瘋了,聽說還出現了倒賣的生意,喻今朝相信這次的小擺件也能賣得火熱。
她扭了扭脖子,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許久。
謝滄淵如今應該在前往凌州府的路上,估計正在途中的某個客棧投宿,他說過若是晚上不能住單間,就不進圖書館了。
現在還不進來,看來確實沒住到單間。
喻今朝環視圖書館一圈,努了努嘴,獨自離開。
謝滄淵確實沒法進圖書館,他們先是到了云臺縣,中午在云臺縣用過飯,然后趕往凌州府。
從云臺縣到凌州府快馬加鞭需要一天時間,他們坐著馬車慢悠悠,一天絕對到不了。
當天晚上,他們在途徑的一個鎮子上投宿,住的四人間,謝滄淵和謝平還有兩個同窗一起住。
直到第二天一行人才來到凌州府。
常夫子早有準備,他提前讓下人來凌州府打點,沒有定客棧,而是租了一間宅子,一來清凈,二來安全。
謝滄淵走進被分配到的房間,立馬感到心情愉悅。
很好,是單間,今晚他能去圖書館見年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