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今朝沒在鋪子里逗留多久,開售順利后,她很快帶著芳草回家。
今日恰巧碰上縣學休沐,謝滄淵領著同窗陶輝回家。
陶輝自從《紅塵緣》一事后,把謝滄淵當成知己。
《紅塵緣》系列盲盒開售后,陶輝沉迷其中,讓自己的書童去排隊買盲盒,不把所有款式湊齊誓不罷休。
陶家是大地主,家里許多田莊和鋪面,光是靠收租子就能讓一家人錦衣玉食,陶輝買起盲盒來不計成本,他手里少說也有五十個盲盒。
就是抽不中福熙公主。
到了后來,他簡直魔怔了。
每次開盲盒前都要焚香沐浴,挑個吉時再開,每次看到不是福熙公主,整個人就要失落好幾天,直到織緣坊下一批的盲盒開售。
謝滄淵看不下去,自己拿了個福熙公主塞進錦盒里包裝好,等陶輝的書童去買時,讓鋪子里的伙計把準備好的盲盒賣給他。
終于抽中了福熙公主,陶輝精神爽利,當月的月考成績還提升了幾名。
陶輝一來就跑進謝滄淵的書房。
“快,枕書居士的新作到了嗎?”
自從知道枕書居士是謝滄淵的族人,陶輝幾乎每個休沐日都要跟著謝滄淵回家,企圖能夠結識枕書居士。
謝滄淵扔過去一份稿件,是喻今朝的新作。
陶輝聚精會神看完,終于呼出一口長氣。
“枕書居士的新作,看起來是給孩童看的讀物。”
謝滄淵點頭:“沒錯,光耀兄失望了嗎?”
陶輝連連搖頭:“恰恰相反,我看完這本孩童讀物,對枕書居士更加佩服。”
“你說,枕書居士怎么會這么有想法,平日那些不起眼的小動物,居然被他寫得如此生動可愛,等此書開售,我一定要給家中孩子買上一本。”
品鑒完新作,陶輝又纏著謝滄淵。
“滄淵兄,你就把我引薦給枕書居士吧,我保證一定不會對外泄露他的身份。”
陶輝已經說過許多遍,謝滄淵聽得耳朵起繭。
他想了想,決定真假參半告訴陶輝真相。
“光耀兄,不是我故意不給你引薦,實在是我做不得此事。”
陶輝很好奇:“為什么?”
謝滄淵說:“其實,枕書居士是位女子,她不愿被人知道身份。”
陶輝如遭雷劈,愣在原地。
謝滄淵寫完兩篇文章,他才緩過來。
“原來是一位才女,我早該猜到的,若非是女子,心思怎會如此細膩。”
陶輝已經接受枕書居士是女子,心中對枕書居士的崇拜絲毫沒有降低。
“如此看來,我確實不方便去見枕書居士。”他從懷里掏出幾張書稿,交給謝滄淵。
“滄淵兄,這是我自己寫的話本,勞煩你幫我轉交給枕書居士,就說我十分希望能夠得到她的點評。”
謝滄淵微笑接過:“你放心,我一定替你轉交。”
陶輝起身告辭:“時候不早,今日是七夕,我要趕回家去,否則家中娘子可要生氣了。”
謝滄淵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的馬車駛離。
回到書房沒多久,喻今朝就從織緣坊回到家,她捧著從外面買回來的葡萄,邊吃邊走進來,分了一些給謝滄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