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邪像好嚇人!”
圖書館里,喻今朝說著今日見聞。
“看起來像是觀音像的變形,正常的觀音不都穿白衣服嗎,那個邪像的觀音穿黑色的,背后有四雙手,加上正常的一雙,一共十只,八爪魚都甘拜下風。”
“還有,表情更可怕,眼睛半瞇著,嘴角勾起似笑非笑,好嚇人。”
喻今朝說著,拿起手邊的紙筆勾勒出幾根線條,突然又把筆扔開。
“算了,我不畫了,今晚怕是要睡不著。”
謝滄淵聽她說完,默默遞過去一本畫冊:“看點好東西洗洗腦子。”
喻今朝接過來,看得津津有味。
從圖書館離開時,邪像已經從她的腦海里被拋出去了。
翌日,謝滄淵在上午的課結束后,馬上趕去靜心房。
路上遇到不少學子,大家都若有若無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謝滄淵知道他走后,這些人會怎么議論他,不過無所謂,他并不在意這些。
陶輝在靜心房門口等著他:“滄淵兄,你吃午飯了沒有?”
謝滄淵從懷里拿出幾個大餅:“上午在路上買的,中午隨便應付一頓,省點時間。”
陶輝皺了皺眉頭:“這么干巴的大餅哪能入口。”
謝滄淵咬了一口咽下:“雖然冷了,但味道還不錯。”
陶輝還是不滿意:“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買一碗湯。”
說罷他就小跑離開,謝滄淵三下五除二把餅子吃完,打開靜心房的門走進去,開始新一天的整理工作。
別人都已經完成了,只剩下他一個,四周一片安靜,對他來說,反而自在不少。
比如現在,他在房中悄悄進入圖書館,拿來一瓶牛奶偷偷喝,也不擔心有人發現。
謝滄淵叼著牛奶,走到還未整理的書架前。
地上一箱箱的書都已經曬過,剩下的只有書架上的,他估計再干三五天就能完成。
牛奶還沒喝完,謝滄淵干脆不急著干活,他走到最里面,用眼睛目測書架上的書籍的數量。
轉身時一個沒注意,衣服勾到了其中一本書,連帶著周圍好幾本書一起掉下來。
謝滄淵回頭看了一眼,隨手把牛奶放下,蹲下把書撿起來。
起身時,他猝不及防和一雙半瞇著的眼睛對上。
觀音像的變形,十只手,半瞇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
掉下來的幾本書后面,藏著一個邪像。
謝滄淵的心咚的一下掉進了谷底。
門外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像是許多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謝滄淵來不及思考,按照本能撲向門口,一把將靜心房的門關上,從里面落鎖。
幾乎是下一刻,那些嘈雜的腳步聲停在門外,有人用力拍門。
“里面的人出來,我們懷疑有人私藏禁物,休想抵抗,速速開門讓我們進去搜查。”
謝滄淵瞬間明白了這是鬧的哪一出。
他下意識冷笑。
栽贓嫁禍。
若是沒猜錯,門口那些人,都是章縣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