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謝滄淵提著禮物,帶喻今朝拜見賀卓。
賀卓張口就考喻今朝學問,喻今朝穩穩接住問題,讓賀卓十分滿意。
拜見過后,謝滄淵就要啟程回云臺縣。
喻今朝給他收拾了許多特產,滿滿當當裝了一大車子。
“我給你請了鏢師,是杜老板的朋友,很安全,你這次回去不要趕路,要是身體受不了,停下來休息好了再走。”
謝滄淵狀似無意問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
“我不走。”喻今朝一口回絕:“我至少要等到商場落實了再走。”
謝滄淵有點泄氣,卻還是說道:“行吧,我在云臺縣等你回來。”
他與決明來時騎快馬,回去時坐得馬車,喻今朝把他送到城門外,見隊伍走遠,她也不回客棧,而是轉道去田莊。
田莊里正在大興土木。
早在驅邪儀式后,田莊就已經開動改建,破敗的房屋煥然一新,此時已經開始裝修。
杜老板成功拉高府入局,入駐商也已經談了好幾家,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喻今朝從田莊回來就開始反省,她這幾天太放肆了,帶著謝滄淵吃喝玩樂,心思沒放在生意上。
商場開業后,織緣坊也要進駐,要搞點新鮮玩意。
連著幾日,喻今朝都在客棧里苦思冥想。
謝滄淵回到了云臺縣,立即遣人去給陶輝送信。
陶輝當天下午就匆匆趕來。
“光耀兄,這個點縣學還未下課,你怎么就來了?”
陶輝癱坐在太師椅上擺手:“我偷跑出來的,破縣學現在不值得我用心。”
自從謝滄淵被污蔑一事之后,陶輝對縣學的態度急轉直下,已經到了厭惡的程度。
如果不是為了替謝滄淵盯住縣學里的風吹草動,他早就請假不去了。
謝滄淵鄭重地向陶輝作揖。
陶輝立即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滄淵兄,你現在這樣客氣,就是不把我當兄弟,我可要生氣了。”
謝滄淵無奈一笑。
陶輝重新坐下,表情逐漸凝重。
“不說閑話了,我這么著急趕來,是因為我確實收到了風聲,那邊不肯就此罷休。”
那邊,指的是章縣令。
陶輝有親戚在縣衙當差,這段時間受陶輝所托,悄悄關注著章縣令的一舉一動。
“這幾日,山長悄悄去了好幾次縣衙,與章大人密探許久,不知道在說什么陰謀詭計。”
謝滄淵:“還有呢?”
“還有……”陶輝仔細想想:“似乎沒有其他了,還有一件事,這個月末突然增加了一次大考。”
謝滄淵瞇了瞇眼睛,臉上笑容嘲諷。
“舞弊,對任何學子來說,都是致命的。”
陶輝騰一下坐直身體,瞪大了眼睛:“滄淵兄,你的意思是,他們會在大考時誣陷你舞弊?”
謝滄淵把玩手里的毛筆:“我估計大差不差吧,反正他們想拿住我的把柄。”
“豈有此理!”陶輝氣得拍桌子。
“光耀兄莫急,我自然不會讓他們得逞。”
決明正好端著果盤進來,謝滄淵吩咐道:“決明,我從凌州府給光耀兄帶回來的禮物,都收拾出來了嗎?”
決明道:“回少爺,都收拾出來了。”
“那你去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