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滄淵沒有進來。
他現在,是不是正在趕路?
喻今朝搖了搖腦袋,她這一趟進來,只是為了回收緩降器,把緩降器放回原來的位置,又給謝滄淵留了紙條,她再次離開圖書館。
夏天的夜晚雖然比白天冷,但冷不到哪里去,懸崖上的風稍微大一些,喻今朝依然不覺得冷。
她一晚上折騰了太久,身體疲憊,腦子卻是清醒的。
黑夜徹底散去,天邊泛起魚肚白。
喻今朝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天亮了,那兩個婆子和車夫很快就會發現自己逃跑。
再次進入圖書館,喻今朝翻箱倒柜,找出一套男裝。
說起來,這套男裝在圖書館里放了很久,是當初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一貧如洗時,拿了圖書館魚缸的一顆玻璃珠去賣。
當時她就是穿著這套男裝去的首飾鋪子,那之后這套衣服一直被扔在圖書館。
利落換上衣服,再給自己化了個妝,喻今朝回到懸崖平臺,這次她沒用緩降器,畢竟已經沒有固定的地方。
只能小心翼翼爬下去。
只有五六米的距離,看著很高,但是昨晚的喻今朝可是徒手爬過五六十米的高度。
五六米……
她飄了,已經不把這點高度放在眼里。
然后樂極生悲,臨門一腳,不小心踩空,一屁股坐在地上。
腳沒扭傷,手臂撐了一下,手腕鉆心的疼。
她朝四周看看,沒見到人,再次閃進圖書館,取了藥出來,處理過扭傷的手腕,喻今朝隨便選了個方向,跑了起來。
不管到哪里,總之越遠越好。
……
守在柴房門口的王婆子睡在草席上,天亮時被雞鳴叫醒,她抹了一把臉,從地上起來。
“誰養的雞,一大早叫什么叫,吵著人睡覺。”
已經醒來了,她也睡不著,回頭看了柴房一眼,門上的鎖完完整整,昨晚什么樣,現在還怎么樣。
王婆子很放心,起身就去廚房找吃的。
三人在廚房碰了頭,一人下了一碗大面條,吃得大汗淋漓。
發財把湯喝完,抹了一把嘴巴:“今天要給柴房里面那個一點吃的,不然真該餓死了。”
吳婆子嘖了一聲:“餓個幾天死不了,給點水喝就夠了。”
王婆子眼珠一轉,馬上明白吳婆子的意思。
這里就三個人,里面那人省下來的口糧,能落到他們的口袋里,只要他們三人不說,外面誰會知道。
發財一聽,也說:“說得對,餓不死,給點水喝就行。”
他拿了一個碗,從水桶里舀了半碗,這才想起來:“等等,我們三個都在這里,豈不是沒人守著柴房?”
王婆子滿臉都是無所謂:“怕什么,她被捆著手腳,柴房還鎖上了,背后就是懸崖,她難道還能插上翅膀飛了?”
發財一聽也對,不過心里還是有些著急:“我們快點回去吧。”
回到柴房門口,王婆子指著鎖道:“看,完好無損,沒人動過。”
發財卻更擔心了:“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該不會是死了吧?”
王婆子和吳婆子也有些慌,連忙掏鑰匙開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