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來這里不是為了洗大缸的!
蕭蘭啟帶著一群護衛走進來,護衛們人人手里扛著酒缸子。
“都放到屋子里,等工匠把東西做好,馬上開始提純酒精。”
“是!”蕭家的護衛氣如洪鐘,聽話地把酒缸子搬進屋里。
張宸軒回頭看自己的護衛,一臉的不忿,恨鐵不成鋼。
“你看看人家,在看看你們自己,怎么都是護衛,蕭家的就這么聽話呢。”
長公主府的護衛們一頭黑線。
他們來的路上正巧碰上了蕭家的護衛,兩隊人馬結伴同行。
蕭家的護衛可是說了,他們的任務不是把蕭二公子帶回去,而是受命于蕭大公子,來保護蕭二公子的。
他們不一樣,長公主可是下了死命令,要把小公子帶回去京城。
護衛長皺巴著一張臉:“小公子,您別為難小的們了,您還是跟小的們回去吧。”
張宸軒臉色霎時沉下來:“若是本公子不答應,難道你們要把我綁回去?”
護衛長沉默低頭,心里卻是想著,若是您不答應,就莫怪小的們冒犯,哪怕是用迷藥迷暈了,綁著也要將人帶回去。
嘴上卻說:“小公子,小的不敢冒犯,但希望小公子聽小的一句勸。”
張宸軒頭一扭:“本公子不聽,本公子就要留在北楚鎮,甚至要去龍門關,哼!”
護衛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睜睜看著張宸軒跑去找蕭蘭啟。
五個紈绔與殤醫學院其他人一眼,一直忙碌到三更才回到房中休息。
在京城每人都有獨立的大院子,身邊下人環繞的五個紈绔,此時擠在一間小房間里,五人睡一個長炕。
若是從前,他們老早就鬧起來了,進入殤醫學院后,又在遇安醫館幫過忙,大約是見到了許多人間疾苦,五人一丁點抱怨都沒有。
回到房間后,一個個如同挺尸一般躺上炕,沒多久傳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房頂上,長公主府的護衛看得心疼不已。
“小公子從前何曾過過這樣的日子,連下人都不如。”
“就是,我們這些下人,至少不至于五人擠一間小小的房間。”
護衛長道:“別說閑話了,事情辦得如何?”
“大哥放心,小公子睡前喝的那碗茶水,里面已被我下了蒙汗藥,保證小公子一覺睡到日上三竿,屆時,我們早已帶著小公子離開北楚鎮很遠。”
另一護衛道:“馬匹也已經準備好,就栓在城外,咱們快馬加鞭離開,等走遠了再換馬車。”
護衛長下令:“立即行動。”
幾道身影悄無聲息潛入房中,其中一人輕手輕腳把張宸軒抱起,放到同伴的背上。
又悄無聲息離開房間,再離開甄宅,朝北楚鎮城門趕去。
張宸軒還在呼呼大睡,一點動靜都無。
蕭蘭啟迷迷糊糊醒來,人有三急,他一骨碌起床,看到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他左右看了看,張宸軒不在。
肯定也是和他一樣尿急了,張宸軒睡覺前還喝了一碗茶。
蕭蘭啟這么想著,爬起來往茅房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