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今天真的很奇怪!
初夏突然有些心浮氣躁,她扭臉看向沉默了一路的男人,冷不丁問:“為什么?”
蔣隨舟的視線移過來,不答反問道:“為什么要問為什么。”
“因為我不知道為什么啊。”
“你為什么不知道?”
對話進行到這里陷入了鬼打墻。
兩人都守著自己的陣地,誰也不肯主動表露心跡。
蔣隨舟從在母嬰店聽見她那句話后神色就很淡,此時也不看她,而是耷拉著眼皮,顯得有些意興闌珊。
半晌,他道:“那我這樣問吧,慈善宴會當天沈斯仁也在場,你為什么不說孩子是他的?”
初夏歪頭不解,“因為孩子本來就不是他的啊.....”
蔣隨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孩子也不是我的,你又為什么說是我的?你的前任可一個不少的都在現場,你卻只把我搬出來當擋箭牌,我還以為.....”
我至少對你而言是不一樣的。
但后半句被他隱去了。
所以剛才初夏說她的孩子與他無關時,蔣隨舟才意識到,原來他對她來說也沒什么不一樣。
初夏啟唇,想說自己當時真的以為你就是孩子的爸爸,可話到嘴邊,沒能說出口。
因為她覺得羞恥。
要怎么承認呢,說出真相的一瞬間,不就代表她又自作多情了嗎?
她竟然覺得一個壓根不愿意碰自己的人會和她上床.....黎初夏,你為什么要自取其辱?
這樣想著,她又看向窗外,也沉默下來了。
車內變得很安靜,兩人各自占據一邊,用后腦勺對著對方。
良久,她都快被窗外的樹影晃花眼了,忽然聽見車內響起一聲嘆息。
初夏愣了一下,側過臉想要去看他的表情,然而下一秒,一個熱源向自己靠近,她被蔣隨舟的手捧住臉轉向他的方向,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唇上傳來柔軟又溫熱的觸感。
她的眸子微微睜圓,看見蔣隨舟的眼睛閉著,一直到離開自己的唇時,才緩緩睜開。
這一次她比任何時候都看得更加清楚,如果說蔣隨舟這個人是一本晦澀難懂的書,那他的雙眼就像夾在書頁里的情詩。
“等你主動走向我,比登天還難。”
他說完,看見初夏懵懂的雙眼,喉結微微滾動。
四目相接,初夏看見他的唇翕動了一下,對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有些心跳加速。
仿佛一個世紀那么久,但其實只過了兩秒,初夏聽見他說——
“所以什么時候跟我求婚?”
“......”
恰好此時車子行駛到了畫廊門口,初夏無語地推開他,‘砰’的一關車門,走了。
蔣隨舟坐在車里看她氣鼓鼓的背影,唇角忍不住勾起,低笑出聲。
......
婁帆還不知道自己的一個電話直接激發了情敵的危機感導致對方猛推進度。
他這幾天故意忍著沒去畫廊,把自己安排的很忙,儼然一個成功人士的樣子。
就這么硬堅持了好幾天,今天還是忍不住了,找了個借口來找初夏。
“楚城生日,你就陪我過去坐坐唄。”婁帆手肘撐在她的辦公桌前,好聲好氣道:“那我都和他說好了,生日還放人家鴿子不好吧。”
“你去就是了。”
“你不去我就不去。”
初夏最后被他磨的不行了,只答應過去坐一下就走。
等她在畫廊忙完,婁帆開車帶她到了一個莊園,初夏覺得這地方眼熟,走進里面的時候頓時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之前那個酒會的場地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