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仁愛黎初夏,如同上天寫好的劇本,難以更改。
即便那份感情被封存了兩年,卻還是愛到無法自控。
他回京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心腹暗中調查她過去兩年的情況,但當他把所有資料拿在手里的時候,卻沒有勇氣打開。
他怕看見她耿耿于懷在這段關系中,過得不好。
又怕看見她早已大步向前,完全把自己拋在腦后。
糾結中,沈斯仁選擇直接把文件袋鎖在自己的保險柜里。
但當他看見她身邊圍著婁帆、盛京時的時候,他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她似乎放下了,并且展開了新的生活,她走的那樣快,快到無論他怎么追趕,都無法跟上她的腳步......
......
時間回到這一刻,沈斯仁看著初夏的眼睛,心臟蔓延著酥麻的刺痛,像剛剛完成了一場手術,親手將他們的愛情縫合在皮與肉之間。
他聲音發顫,竭力克制著情緒哀求——
“初夏,我想你了。”
“我們能不能別再分開?”
初夏聽見沈斯仁的話,怔怔看著他,此時一陣風吹過來,兩人的發絲和衣角都被帶的飛揚起來,樹葉被吹的嘩嘩作響,空氣中只剩下寂靜。
要怎么形容現在的感受呢?
就像小時候她很想很想要一個芭比娃娃,但每次路過櫥窗時她都會因為心疼爸爸賺錢不容易,所以從不開口,只看上兩眼;長大后,她完全可以擁有一個芭比娃娃,卻發現已經不想要了.....
初夏輕垂眼簾,說不上什么情緒,呢喃道:“完全錯位了啊...我們....”
她的聲音很輕,但一字不落的飄到沈斯仁的耳朵里。
他走上前,聲音顫抖地說:“這次不會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不遺余力的走入你的軌道,直到與你相交。”
初夏靜靜的看著地面,落葉在地上被風吹的打旋兒,她只覺一陣無力,輕輕地說:“相交又怎么樣,不過是重蹈覆轍。”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爸爸這件事的心結,也還有家庭的阻礙,就算沈斯仁今天能為她抵擋父母的反對,可人都會累,要他十年如一日的夾在中間,再多愛意也恐怕會磨沒了吧。
她在沈家始終是一個局外人,以前因為愛他,所以初夏愿意討好不接納自己的沈家人,但現在她只覺得沒意思,誰都沒錯,可憑什么她得受委屈呢?
初夏靜了片刻,覺得這樣的糾纏對他們兩個人都很殘忍,于是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打算和蔣隨舟......”
擋箭牌的話術還未說出口,突然,腹部有一瞬間的抽疼,疼的她頓時彎腰。
沈斯仁緊張的扶住她,他見她疼的皺著眉無法說話,立刻將手臂穿過她的膝彎將她一把抱起,讓人叫來了醫生。
莊園的醫生不懂婦產科,又看出她是沈斯仁眼珠子上的人,鄭重道:“還是趕緊送醫院查一下的好。”
這話把沈斯仁的心一下提溜起來了。
他直接開車把初夏送到最近的醫院,全程抱著她,一步路不讓她走。
與此同時,婁帆給初夏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人接,他有點著急,覺得自己剛剛話說重了,心里七上八下。
回到席間,他發現初夏的手機在包里,又聽楚城他們幾個閑聊,一個來晚的公子哥說:“哎,你猜我看見誰了?”
楚城道:“有屁快放。”
那人說:“我剛在外面抽煙,看見沈斯仁抱著一女的著急往外走,一臉心疼,嘖,得是長啥樣的妞兒啊讓他慌成那樣,不對勁,很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