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京時卻將頭埋進她的肩頸里,嗅聞著她的氣息。
“我知道了,我會的。”初夏來不及思考就回答。
她生怕蔣隨舟聽見點什么,立刻說:“先不說了,我要去吃飯了。”
下一秒,盛京時的聲音從她耳邊傳來——
“想吃什么,我叫人買上來。”
初夏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
掛掉的提示音和盛京時的聲音前后只差了0.1秒。
應該....沒聽到吧....
“你故意的。”初夏斜他一眼。
盛京時挑眉,冷冷看著她,又是一個不由分說的吻落下。
“你真厲害,短短半天已經讓我生氣三次了。”他的聲線原本就很低,此時有些啞,顯得更加危險。
初夏皺眉,捏住他的嘴,把他捏成了鴨子。
盛京時就這么沒脾氣的任她玩。
初夏說:“需要我提醒你嗎?我們已經分手了,讓你進我家的門已經是對你的客氣了。”
盛京時掙開她的手,俯身再次親上來,只是這次目標變成了她的弱點——耳朵。
男人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聲道:“不想被我親死就老實點。”
初夏直接無視他的威脅,咬上他的側頸。
這一刻兩個人如同動物世界里決斗的雄獅與母獅。
母獅動作靈敏,下口毫不留情。
雄獅打不還手,咬不還口,但就是不結束戰斗。
兩人吵吵鬧鬧的,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沙發上。
最后盛京時躺在沙發上,初夏騎在盛京時腰上,男人的手虛虛扶在她腰間護著她,而初夏的雙手掐著他的脖子。
“到底誰才應該老實點!你說!”
盛京時看著兇的像小獸的人,有點想笑,但忍住了。
他注視著她,眼里是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道:“我老實了,行了吧。”
初夏這才滿意的松手,可剛要起身,卻被他的手臂撈進懷里,被迫以小嬰兒的姿勢趴在他身上。
盛京時摟著她,說:“別動了,不然我怕自己做出對胎教不好的事。”
初夏依言不動了,在他懷里發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她聽見頭頂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然后,她極緩慢的從盛京時口袋里捏出手機。
初夏的精神高度緊張,一邊豎起耳朵聽他的呼吸,一邊試圖解鎖,找到原視頻然后銷毀。
盛京時自從上次和她不歡而散后就開始戒酒。
沒有酒,他就會失眠,因為不想藥物依賴,基本天天睜眼到天亮,累極的時候能睡四個小時。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沒有哪一次像此刻一樣感到安心和困倦,僅僅只因為擁抱著她。
然而長期失眠造成的神經敏感,讓他此時很難忽略她的小動作。
盛京時維持著平穩的呼吸,無聲睜開眼,看著初夏輸入她的生日解開了手機,翻找著相冊和云盤。
男人的眸底浮動著晦暗的光影,半晌,又緩緩閉上了眼,當做一切都沒發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