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你不走我走也行,到時候打起來我離現場遠遠的。
可蔣隨舟兩步上前拎住她的后脖領。
“外面太冷,在家等我。”
蔣隨舟走之前深深看了她一眼,讓她沒懂他什么意思,然后就出門了。
門一關,初夏在客廳來回踱步。
怎么辦,只是暫時支走一個而已....
打電話說別來?
但凡有一個男人能聽話就不會出現這種場面。
首先,婁帆怎么想她無所謂,但要是把他惹毛了,他在許阿姨面前說自己壞話,就讓她有點難受了。
其次,盛京時不知道自己這些天住蔣隨舟家,他說了不管她,但不代表外面的男人舞上門了他也能忍,最最重要的是,四千萬沒到手,和他的合同還沒簽!
最后是蔣隨舟,這是她最沒把握也最不可控的一個.....
啊啊啊腦子,快想想辦法!
她撫上肚子,說:“豆芽,要不你現在就出生,這樣或許媽媽能躲過一劫。”
可麻煩比對策先到。
十多分鐘后,盛京時直接按密碼進來的,他胸膛起伏著,看見初夏就站在吧臺邊,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你....”
她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盛京時按著腦袋吻住。
他紅著眼,眼底全是情緒爆發后的混亂和擔心。
“為什么不告訴我一聲?”
盛京時摸著她的額頭,又反復確認著她的狀態,最后不放心地說:“還是做個全身檢查吧。”
初夏眼睛一亮,忙點頭道:“那就快走。”
盛京時一怔,有點不習慣她這么聽話。
他瞇起眼,盯著她問:“這幾天誰照顧的你?”
初夏剛想張嘴,又聽他說:“想好再說,我的人這幾天都在你畫廊附近,你那兩個小姐妹可都一直在忙。”
不是,你有必要這么縝密嗎?
于是初夏扶住他的手臂,裝作站不穩的樣子開始咳嗽。
盛京時立刻回握住她纖細的胳膊,將人摟進懷里,壓下著急和心慌,說:“先去醫院吧,別是肺有問題。”
兩人剛走到電梯前,‘叮——’一聲,電梯門打開,婁帆匆忙的腳步一頓。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氣氛在一瞬間降至冰點。
婁帆先是一愣,在看見盛京時扶著初夏的手后,眉心擰得死緊,質問脫口而出。
“你帶她去哪?”
盛京時看向婁帆的目光冰冷,想起不久前本該屬于自己和她的燭光晚餐被他截胡,周身的氣場驟然變得十分銳利。
他冷笑著反問:“你以什么身份問的?”
婁帆不甘示弱:“夏夏是我的女朋友,她已經見過我爸媽了。”
初夏:我好像沒承認過....
盛京時不屑一顧:“我和她很快就結婚了,怎么,她沒通知你嗎?”
初夏:這個好像也有待商榷吧....
兩個男人對視一秒,不約而同把目光都移向初夏。
婁帆深情地凝視著她,說:“夏夏,你告訴他我們是什么關系。”
盛京時眼神如刀,濃稠如墨的眼盯著她,散發著危險的氣息,他貼上她的耳朵,幽幽問道:
“東西還想要嗎?”
初夏覺得,此刻自己的頭頂上方一定有一個緩沖的圓圈,正卡著不動。
‘叮——’
三人背后的貨梯門開了。
里面,一身名牌的蔣隨舟和一個拉著板車的送水工人站在一起。
由于角度問題,婁帆最先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隨后盛京時轉過身看過去。
蔣隨舟對上對面兩個男人的視線,臉上露出了復雜且微妙的表情。
誤入修羅場的送水師傅左看看又看看,用河南口音問道:“這是弄啥嘞?水還要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