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就不錯了祖奶奶。”
初夏確認她和爸爸的新身份都沒有問題后,說:“另一件事辦的怎么樣?”
大劉惆悵的擠眉,說:“您再給我點時間,這事真不是只靠錢能辦到的。”
交接完,初夏先走,大劉錯開時間再離開。
晚上。
初夏和沈斯仁一起吃飯。
王阿姨說他下午回來的很早,親自去超市買的菜,在廚房忙了三四個小時。
此時桌上不僅有她點的松鼠鱖魚,還有許多工序復雜又費事的菜色,以滋補為主,清淡、酸口、甜口、辣口都有,甚至還有為了給她解膩,專門做了對孕婦好的蒸蘋果。
雖然爸爸在她的開導下看見沈斯仁已經不再失控尖叫,可他還是不太想面對他。初夏也不逼爸爸,只讓王阿姨帶爸爸錯峰用餐。
眼下,餐桌上只有她和沈斯仁兩個人。
“感覺有點浪費。”她說。
沈斯仁露出笑容,溫聲說:“沒關系,就當做慶祝今年的平安夜。”
初夏這才想起明天就是圣誕節了,她下意識往客廳看了一眼,沈斯仁見狀立刻說:“等會兒吃完飯我們一起布置圣誕樹。”
說是一起布置,其實只是初夏坐在一旁動動嘴指揮,此刻,沈斯仁站在梯子上,給樹掛上彩燈。
等一切都布置妥當,沈斯仁從他的房間里推出了一個露營小車,車里全是大小不一的禮物,全部包裝精美。
初夏以為是裝飾,隨便拿起一個,發現竟然很有分量。
“這個不可以哦,這是給豆芽的。”沈斯仁笑著走過來,拿出另一個禮物給她,“這是給你的。”
初夏接過,“謝謝,可是我沒給你準備。”
沈斯仁笑了,“你就是我的禮物。”
他攬著她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圣誕樹下,覺得圣誕老人真的眷顧了自己。
初夏看著圣誕樹最頂端的星星,卻不知怎么想起了南水古鎮的那棵綁滿紅綢的古槐樹。
同一棵圣誕樹,同一個節日,同樣的兩個人,懷著各自不同的心事。
......
之后的幾天,初夏都在專心忙藝術展。
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她還和喬念一起請所有職員吃了火鍋,慰勞大家這段時間的辛苦。
然而,在距離首展開幕的當天,初夏一大早接到了喬念崩潰大哭的電話——
“初夏,全完了!”
她們沒日沒夜布置的展,被人潑了紅油漆。
初夏趕到畫廊時,媒體還在拍個不停,x-muse外擠滿了人,人群中有人激憤的帶節奏,大喊:“退票——”
“退票——”
“對!給我們退錢!”
她還沒進門,就看見了門簾上刺眼的紅,上面用油漆寫著刺目的大字——
殺人犯的女兒不配擁有光明。
那些字的油漆還未干,淅淅瀝瀝的流下來,像流淌的鮮血。
初夏在安保的護送下走進畫廊,入目便是四面白墻上大片大片潑濺的紅,刺鼻的異味讓她捂住口鼻。
“全完了....所有展品、裝置、甚至是已被收藏家買下但還在展出期的畫作,全都被潑上了油漆....”
喬念哭的雙眼紅腫,神情恍惚。
其他職員們也都垂頭喪氣,用茫然的目光望向初夏。
慕婷應付完媒體走進來,面色凝重:“不知道是誰放出的不實消息,說初夏的身上有命案,你放心,我一定會動用我的關系,把這些造謠的人告到....”
“不是謠言。”初夏平靜地打斷了慕婷。
所有人都是一愣,驚訝的看向初夏。
有員工震驚的脫口而出:“不是謠言...那黎總真的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