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像我滴血的心。”喬念喪氣的說完,打量著周圍,突然,她的眼睛一亮。
只聽初夏說:“既然家居不和我們合作,我們就布置自己的裝置藝術。”
她用袖子擦著額頭上的汗,轉頭看著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
慕婷立刻扶著她,“你這是干嘛呀。”
初夏說:“因為我個人的歷史遺留問題,損害了x-muse集體的利益,對不起。但我懇請大家再相信我一次,我要把這個現場改造成一場展覽,名字就叫——血色分娩。”
剛剛還提不起精神的職員們聽見這個名字,都紛紛面露好奇。
“我想讓每道紅漆痕跡連接輸液管,末端懸掛胚胎發育模型,而整個展館,布置成一個子宮形狀。當客人走進來的時候,如同置身母體之中,回到胚胎時的狀態。”
初夏說完,喬念的眼睛越發明亮,她激動地接道:“這面墻!這面墻就放《分娩進行時》紀錄片,公開生育過程,讓每個客人通過vr設備體驗宮縮陣痛,然后疼痛值轉化為藝術基金....”
慕婷思索著她們的構思,接道:“或許還可以加入一些關聯元素嗎,要更觸及人心的那種。”
她想了想,說:“惡評怎么樣?現在我們的官微和公開平臺上全是謾罵的聲音,這不是現成的素材?”
喬念哈哈笑,說:“那就在旁邊的展館加一個惡評入殮展吧,把每個惡評疊成棺材的形狀,為它們舉辦葬禮。”
初夏眼眸黑亮,接下去說:“那就在展覽的結尾,讓惡評全部變成新出生嬰兒的心臟,每個觀展人可以寫下一句話送給新生兒。”
她說完,和喬念、慕婷相視一笑。
振奮的情緒再次回到了所有人當中。
慕婷走上去擁抱初夏,在她耳邊小聲說:“不管你的過去經歷了什么,我們都是朋友。”
喬念舉著臟兮兮的手走過來喊著:“我也要,我也要抱抱。”
最終,三人帶著x-muse所有的員工,加班加點按照新的構思布展。
沈斯仁看見初夏這幾天早出晚歸,擔心她的身體,詢問了幾次她目前需要的幫助都有什么,可她每次都閉口不談。
他只好暗中讓掌管輿情的部門把所有抹黑辱罵她本人的賬號都監控起來,做好起訴和炸號的準備。
婁帆自從上次餐廳分開后,就沒和任何人聯系。他獨自飛往仙本那浮潛,得知消息的時候人剛才海里上來。
盡管他沒有做好面對初夏的準備,還是替她挨個向x-muse的投資人致電,表示他對畫廊的信心,幫初夏穩定了人心。
盛京時不知道從哪里得到消息,在展覽開幕的前一天讓秘書登門,給了初夏一份婚姻協議。
初夏不解,秘書恭敬的給她遞上正在通話中的手機。
“喂?”
“簽了它,我幫你解決畫廊現在的問題。”盛京時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和溫度。
初夏聽著,翻了翻手上的協議,笑道:“你還不如直接綁架我去民政局領證來的快。”
盛京時冷笑,說:“你以為蔣夫人是怎么知道x-muse是你的心血的?”
初夏瞳孔一縮,倍感荒唐的笑了,“原來是你。”
她聽見盛京時低沉陰冷的聲音:“我在你家等了你一天一夜,我說過了,就算我是你的狗,你總是踹我,我也是會咬人的。”
“黎初夏,我已經不在乎你愛不愛我了,反正只要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互相折磨。既然我不是你最愛的人,那就做你最恨的人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