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直播后,甚至立刻就有贊助的電話打過來。
接著初夏又接受了周刊的平面拍照需求,所有都弄完后已經過去一小時了,她準備離開。
可剛走出這一層,那種背后有人盯著的熟悉感再次浮現。
上次在胡同里的遭遇,讓她迅速警覺,手伸進包里摸到了防狼噴霧,時刻準備著。
剛拐過轉角,因為她的精神高度緊繃,過于關注后方的情況,導致差點撞上迎面走來的人。
雙方對視的剎那間,初夏下意識伸出手去扶他,而對方也在同一時間伸出手摟住她的后腰防止她摔倒。
初夏:“你怎么...”
蔣隨舟:“沒事吧?”
兩人異口同聲。
初夏看著面前腋下拄著一根拐仗的蔣隨舟,他外面只套了一件黑色風衣,里面直接是病號服,腿上還打著石膏。
多日不見,男人的臉頰消瘦了不少,顯得輪廓更加深邃英挺。
蔣隨舟扶她站穩,端詳著她的臉色,問:“剛剛怎么了?”
初夏立刻回頭,看了一圈,發現長長的走廊里空無一人。
她若有所思的轉過臉來說:“沒什么。你不應該在醫院?”
“路過。”
蔣隨舟拿過她肘心挎著的包,說:“走吧,送你回去。”
初夏又把包從他手里拿回來,抿了抿唇,低聲說:“你好好走路。”
蔣隨舟笑了,開始給她演示自己用拐杖用的很溜。
輕松的氛圍一直持續到車里,蔣隨舟讓司機往公寓開,初夏卻報了別墅的地址。
一瞬間,車內如同結冰。
初夏察覺他將臉轉向窗外,讓她看不見表情。
她嘴唇動了一下,最終也看向窗外。
十秒不到,她就聽見身側傳來皮質與衣料摩擦的聲音,接著男人就環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慎重又小心的抱在了懷中。
蔣隨舟感覺到初夏的掙扎,低頭將鼻尖抵在她的頸項間,小聲說:“別動,就一小會兒。”
他終于觸摸到了她的體溫,這一刻如同鎮痛的嗎啡,讓他忘記了骨頭縫里的疼。
“我是越獄出來的,待會兒還要回醫院去。”
初夏看了一眼他的腿,不再亂動了。
蔣隨舟抱了一會兒就信守承諾的松開了她,他靠在座椅上,問:“你都不問問我的腿怎么樣了嗎?”
“問了你也不會說實話。”初夏道。
好吧,他無法反駁。
蔣隨舟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又沒話找話:“你沒發現我有什么不一樣嗎?”
初夏打量了他一遍,茫然道:“沒什么不一樣啊。”
“我住院的時候順便去隔壁打了個光子。”
蔣隨舟把臉伸過來,拿著她的手放在他自己的臉上,用那雙蠱惑人心的眼睛凝視著她,不要臉地問:
“這樣有年輕一點嗎?”
初夏看著他一陣無語,然后別開臉看向窗外,嘴角忍笑。
下車的時候,她走出去幾步后停住。
初夏回頭時,風吹起她的發絲,仿佛電影升格的慢動作。
陽光偏愛她,金色的縫隙灑在她身上,有幾縷發掠過她晶瑩嫣紅的下唇。
她的眼睛里藏著淺到讓人看不見的情緒,黝黑的瞳仁清澈的倒映著他的身影。
蔣隨舟見狀降下車窗,下一秒,初夏扔給他一個小東西,在半空劃出拋物線。
他伸手穩穩接住。
是一個u盤。
“蔣隨舟,我們扯平了。”
初夏說完,轉頭離去。
蔣隨舟感到心口莫名一窒,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但那感覺太快,讓他無法抓住,也毫無根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