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無所謂蘇珊知不知道真相。
畫,不過是一個給蘇珊送錢的幌子。
且蘇珊足夠聰明,知道如果要揭露她,就得把錢吐出來。
于是變相的,這筆錢成了初夏交的入會費。
蘇珊對她的評價是:哦,那個慷慨的中國女人。
從那之后,她就憑借和蘇珊的關系,拿到了各大酒會、私董會、藏家私洽會的入場資格,成功打開了在泰國的局面。
同時為了滲透蘇珊這個階級的圈層,她和爸爸從酒店搬到了這個富人區,并在蘇珊的牽線下,投資了泰國本土的一個民營品牌,營造出對外可信賴的形象。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但真金白銀是有目共睹的。
初夏用之前的原始積累給自己砸出來了一條花路,并且憑借著情商和手腕成功進入泰國的富人圈。
在經過x-muse的創業后,她早已吃透一個道理——
上等人的交易從來不是你給我錢,我給你貨。而是我給你一個床位,你給我一個學位。
只要足夠對等甚至超值,一切皆可交易。
而且賺錢的核心是信用度。
一個王妃試戴過一次的手鐲,只要會講故事,再加上你本人的信用度,轉手可以賣出天價。
因為有錢人買的不是手鐲,是身份,是榮譽,是彰顯階級的虛無。
收藏家也好,投資人也罷,這些都只是她的一個社會符號。這些符號背后的資源,才是她真正需要的。
當然,獲得和經營這一切的前提——是三個月前的那天,她在飛機起飛之前堅持下去,才能活著享受今天的自由。
她的確上了那架飛機。
但在艙門關閉前,她又下了飛機。
因為從登機開始,豆芽一直在肚子里不停的動,弄得她非常難受,甚至已經很久沒出現過的嘔吐癥狀也再次發作。
與此同時,關機的提醒響起,她強忍著不舒服拿出手機想關機,卻發現有一條陌生號碼的短信。
「黎小姐你好,我看到新聞后思前想后還是決定與您聯系。麻煩方便的時候給我回電,我是舅舅。」
初夏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最后四個字奪走。
舅舅?
就在這時,肚子的疼痛感加劇,讓她眉心緊皺。
豆芽一直是個很乖的孩子,從來不會這樣鬧,初夏有點擔心,于是在空姐的反復確認下,堅持帶著爸爸下了飛機。
而初夏剛下來,豆芽就不踢了。
考慮到爸爸剛上了新聞,雖然碼了臉,但她還是謹慎的和爸爸都喬裝了一下。
由于有一班飛機延誤,許多乘客在鬧,出來的時候整個機場都亂糟糟的,初夏急著透氣,連托運的行李都沒管,直接帶著爸爸低調的出了機場。
緩過來后,她給那個陌生的號碼回了一個電話。
“喂,黎小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