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萊曼的是溫子仁。
前天下午突然給他打電話,問他有沒有空,人在哪里,有點事找他。
確定行程之后,也就約在了今天。
本來說好是在某咖啡廳見面的,但萊曼閑麻煩,就改在了酒店。
他剛坐凱奇的車回去沒多久,房門就響了。
透過貓眼一看,正是有一段日子沒見面的溫子仁。
他拘束的站在門外,居然還帶了禮物,還是專門從澳大利亞帶的一些土特產,說是在這邊買不到。
真是見怪,好歹也合作過一段日子,不是。
怎么感覺就把他當成了外人。
當然,這是萊曼的心里想法,溫子仁卻不是。
他覺得求人辦事,就得有這份姿態。
往前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的運氣足夠好。
7歲時就隨著家人移居到了澳大利亞,極大的開闊了他的視野,后來又順利讀了一所不錯的大學。
這期間,認識了好友雷-沃納爾,兩人一見如故,還有共同的拍攝理念。
大學一畢業就加入了一個非官方電影團體“斯普萊克-派克”,都是愛好恐怖元素的志同道者者,沒事拍拍短片,交流一下經驗。
日子就這樣慢慢過去了,但他畢竟讀的是電影方面的專業嗎,哪能沒有一點執導一部屬于自己作品的想法,他也去嘗試過。
但到這里,可能是人生的運氣消耗的太厲害,處處碰壁。
他想著是澳大利亞的電影環境不好,機會不多,也還蠻拼的,跟著好友就跑去了美國。
可依舊是什么都不行,機會雖然多,卻都是人家的,別說當導演了,當助理都輪不上他。
而這一切,兜兜轉轉,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他的運氣又來了,他遇上了萊曼。
然后《壞家伙》票房成功,先前對他不屑一顧的電影公司們,也有些人愿意給他點機會。
但他畢竟還不是真正的導演嗎,那人也有些猶豫,給他開出的條件也不高,甚至很苛刻。
當然,他也不是覺得待遇怎么怎么樣,而是片場拍攝的權力,給的太少,或者說,是創作的自由度不高。
不僅沒有任何后期制作的權力,連剪輯權也沾染不上。
這就讓他有些愁苦了,按理來說,他一個新人,就應該抓住這份機會,別管條件的好壞。
但......
或許是想掙扎一下吧,畢竟那是他的點子,是他和好友共同創作的劇本,于是,他想到了萊曼,這位在片場對他照顧有加的人,不對,是恩師。
“最近在忙些什么呢?要有空的話,我下部電影也要進入籌備階段了,到時候,你早點過來幫忙,可好?”萊曼倒是挺隨意的,招呼他坐下,開口說道。
但這么一說出口,反倒是溫子仁有些坐立難安。
“時間不方便嗎?”萊曼看出來他的窘態,再度說道。
“嗯。”溫子仁也不思索該怎么開這個口了,往挎包里一拿,掏出份劇本,“這個,我這邊有個本子,被獅門影業看中了,想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