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閉上眼睛，有些疲憊，他說自己并不是正義的伙伴，他這么多年一直都想殺了那個流浪漢，這種念頭，他一直都在想。
只是現在，沒機會了。
他的語氣里帶著一種釋然，并從口袋里拿出準備好的手槍。
瑞秋不敢置信的看著布魯斯，無比失望，有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在這種情緒下，瑞秋狠狠打了布魯斯一巴掌，然后是第二下，“你真讓你父母丟臉。”
布魯斯沒有說話，他看出了瑞秋眼睛里的一些東西。
他其實也不想變成殺害自己父母的那一類人，但又很迷茫，覺得流浪漢才是罪犯，那他受到懲罰不是天經地義的嗎？哪怕是被另一伙暴徒殺死。
但諾蘭借著瑞秋之口說出了這個矛盾的核心。
并不是不可以伸張正義，但伸張正義是要有程序，有制度的約束，如果大家都是隨意復仇，這個世界會變成什么樣？
布魯斯憤然的將手槍扔進海里，然后沖進酒吧向法科尼示威。
這一段其實才是全片第一個布魯斯要成為蝙蝠俠的轉折點。
黑幫大佬就在酒吧里面玩樂，外面大街上一群一群社會底層的苦難民眾，然后布魯斯走了進去，并說道：“我來這里是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害怕你。”
法科尼被眼前這個魯莽的小子逗樂了，可也不對他客氣。
法科尼表示，別以為目睹父母被殺死，就能理解這個世道了，你走到哪里都是哥譚的王子，還用在我這里找些可笑的存在感嗎？
你害不害怕我，都不會怎樣，這個世界對你這種年輕人來說，還有許多要學的地方，你又能懂得什么？
法科尼拿出一把槍，對準布魯斯，嘲諷道：“槍都不帶？也太沒種了。你應該不想像你父親一樣在地上哀嚎吧。”
這話是如此的刺耳，也成功激怒了布魯斯，但法科尼不敢殺他，只是讓手下把他扔出了酒吧。
布魯斯現在才對自己那可笑的感激后悔，因為他發現瑞秋是對的，一個提倡暴力的人和提倡“殺人償命”的自己其實沒多大區別。
他覺得自己也很可笑。
這個夜晚，帶著對各種問題的迷惘和對未知的恐懼，布魯斯決定換個身份生活，并開始去嘗試做一個父親那樣受人尊敬的人，去找到一個方法來拯救這看起來已經一敗涂地的城市。
他拿出身上的積蓄買了一個流浪漢的外套，因為他覺得法科尼有一句話是對的，他生來就是這個城市的王子，從沒有低頭去感受底層人民的生活，他想，他的答案就是需要這樣的經歷來找到。
這次游歷，布魯斯失去了許多判斷對與錯的能力，他會因為饑餓而偷盜，會親身感受那種在罪惡面前的恐懼感以及實施犯罪后對規則踐踏的快感。
他似懂非懂，一直的流浪，直到在獄中遇到了第二個給他感悟的人，杜卡達。
杜卡達告訴布魯斯，說這里有一個叫影武者聯盟的組織，他們的信念是“惡徒不可以被縱容，復仇就是解決之道。”
但布魯斯還是很疑惑，因為這話和那位黑幫大佬法科尼所提倡的，其實沒什么區別，都是使用暴力，去解決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