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奇太傲,朋友不多;索菲亞要強,轉了幕后更加難以幫助。
更何況,時代變了,一代新人換舊人。
弗朗西斯-科波拉有些蕭瑟的想著,視線又深深打量了萊曼幾眼,目光中流露幾分欣賞。
將邀請的來意說明后,萊曼陷入思索。
他也沒有想到今日會面會是這么一番情況,自家的公司居然有成為“香餑餑”的潛質,但這種“雙贏”,他并沒有立即答應,只是在心里快速的盤點利弊。
萊曼在各種人際交往上不情愿的情愿的,混了這么久,不動聲色的功夫顯然是練出來了。
老練如弗朗西斯也不知道這位在猶豫什么。
卻說,好萊塢這種拼人脈,階層分立化的傳統可真是十分“美利堅”,因為這個國家從一開始就是少數的白種人統治多數的其他族裔,期間,不知鬧出多少事情。
而政府的放任,使得階層固化反倒成了穩定社會的有利武器,同樣的,以血緣、同膚色等抱團的族群也就成了好萊塢的一大特色。
比如澳洲幫、猶太族裔以及意大利裔都是很司空見慣且不可忽視的規則力量。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萊曼以其他人眼中的天賦異稟突然混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新興團伙,引來了科波拉家族的示好,接受之后萊曼需要付出什么,或者說螢火蟲要給什么?
會不會又因為一點利益分配不均,做不成朋友,反而成了仇敵?
別到時候又后悔答應。
——經過前一陣子的事情之后,萊曼思慮的越來越多。
是以,萊曼先行試探道:“科波拉先生,你以為凱奇如何?”
“他自己想出去闖,就讓他自己闖吧,總也不會缺他一口吃的。”
“那么,索菲亞小姐呢?”
“她......”
萊曼明白了。
凱奇現在已經是一線影星,不太需要家族的幫扶。
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位讓弗朗西斯極度栽培的人選。
畢竟,好萊塢終歸是個男人做主的地方,哪怕因為政治需要,不斷的提倡、支持女性獨立,但終歸好萊塢對女人還是不夠友好。
“她現在手上有什么想拍的題材嗎?螢火蟲對于這樣優秀的導演一向不吝投資。”
弗朗西斯-科波拉一聽越發欣賞萊曼了,反應之快,夠為果決。
尤其是不動聲色之間敲定交易籌碼,又堵死了想行方便的其他門路——“優秀”的導演,不優秀的當然不投,總不能科波拉隨便來個人,螢火蟲都給錢給資源吧。
利益交換,很講究個對等付出,這也算是萊曼貫行的道理。當然,索菲亞是弗朗西斯的女兒,不能不給面子。
“以后有什么小問題,科波拉會全力幫忙解決。”弗朗西斯也委婉道。
接著吐出一口煙圈,又開口說道:“若是優秀的電影連奧斯卡都進入不了,那才是笑話。”
萊曼哈哈一笑,徹底放下心來。
有了這份支持,運作奧斯卡還怕什么門檻?什么資歷?
而在這樣的提醒之后,兩人都對對方開出的價碼滿意,或者說,暫時非常能接受,隨后又扯了幾句閑話,萊曼便在告辭之前說道:“此事就這樣定了,科波拉先生且等消息回應。”
弗朗西斯擺手道:“放心,必然不會讓你后悔。”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離開雪茄屋,前面的庭院里,伊娃也在跟著幾人閑聊,看見萊曼出來,站起身便被客氣的歡送。
此時,居中充任合作橋梁的索菲亞看見萊曼,也是對他微微一笑,就算是有所認識了。
離開科波拉莊園后,萊曼直接去了公司。
在辦公室將約瑟夫找來,告訴他跟科波拉家族聯絡的事,然后才離開。
對這次的聯系,萊曼還是很重視的。
如何應付安排都需要跟約瑟夫通氣才行,以免交流之中出了什么差錯。
開車離開,已是晚上九點左右,進了家門,就快九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