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廳內。
如清風拂過的管弦樂響起,在有些肅穆的旋律聲中,寫實但卻荒涼的城區,綠意盎然到植被鋪滿街道的場景,構成了人們熟悉又陌生的紐約......
幾個航拍后,鏡頭逐漸鎖定到一處社區樓層的房間里,一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改裝過的解剖臺前,一只男性喪尸正被固定著......
“開場就這么重口味嗎。”
“威爾出來了。”
“好帥。”
聽著周圍觀眾的討論,貝拉也在心里贊嘆這部戲的運鏡和色彩美——扎導還是強的。
雖然僅僅只是開場不到90秒的鏡頭呈現,但卻絲毫看不出什么青澀的拍攝處理,快速銜接的劇情在不動風聲中,就準確的表達了整體故事發生的地點、人物,直入主題又不給人突兀,這很能窺見導演個人技巧的經驗感,以及那種整體色調的把控。
而且這種影像風格稍別于系列前兩部,很“安靜”。
“8年前,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迅速席卷全球......這些發生了可怕且不可逆的異變體,喪失了一部分五感后,變得不畏生死,還變得極其狂暴、嗜血,且能通過異變體傳播這種未可知的病毒......公元2020年,紐約陷落,感染體們數量暴漲,美利堅政權破碎,再也無法控制局勢。”
旁白響起,眉宇之間帶著郁郁之氣的男主整理了一份實驗數據,記錄好各種數值,隨后拿過筆記本寫道:“今天又是毫無進展的一天,感染體大面積換血之后那些異變依舊不可逆......我不知道成功的方向在哪。”
男主,也就是威爾-史密斯飾演的奈佛很快就用幾個鏡頭交代了他的背景。從一些切回到《紐約行》片段的鏡頭可以看出,他也是目睹這一切的發生后偶然活下來的,希望能依靠自己的所學研究出破解感染狂潮的方法,對此,他不惜搜尋物資維持生活的同時,主動伏擊落單的喪尸。
但,這么久過去了,他一無所獲,當然,也不算是一無所獲,他對感染體倒是了解更多了,但對于如何讓它恢復成正常人沒有一點辦法。
一夜過去。
奈佛痛苦的睜開眼睛,每次一醒來,他總要接著面對這困頓的日子,好在薩姆似乎能感知到他的情緒,這只陪伴他許久的大狗舔舐著奈佛的手心安慰著他。
奈佛摸摸狗頭,一人一狗都有些心安。
每天早晨,是照例的體能訓練,兩臺跑步機,人和狗都沒落下,等到吃完簡易的早餐,奈佛駕駛著紅色的超跑馳騁在荒蕪的城市。
轟隆隆的引擎聲響徹在紐約,仿佛帶來了一絲人氣。
自那次喪尸群攻破紐約后,城市里就沒了大股的尸潮,一些散落各處的喪尸也威脅不到奈佛,他早已把這片區域摸得通透,甚至能根據喪尸們順著聲音的出現,標注各區喪尸的多寡,合理“碰面”。
就這樣,奈佛帶著薩姆快速的在城市間穿梭,一邊尋獲物資,一邊巡視自己的“領地”。
只不過觀眾看得很有代入感的“自由、無所牽掛”,在奈佛心里卻是最大的阻礙,人,終究是群居動物,但這么些年,奈佛已經沒見過第二個活人了,都是在跟喪尸打交道。
這些感染體,若是不去惹它,行動遲緩的各處閑逛,也沒有多少智慧,至少它們不會進去被大量路障、雜貨劃出安全區的奈佛居住的社區,這里是最干凈的地方,唯獨麻煩的是,他需要進入的時候,拿出車上的汽油或酒精,遮掩氣味,尤其是血腥味。
到了晚上,用罐頭餐填飽肚子,奈佛自己嘀咕著,給薩姆洗了個熱水澡,然后又熬過了一夜。
新的一天。
為了不定時的排解孤獨,奈佛去了一趟社區里的音像店,每次去,他都會認真的對著店里的假人模特打招呼,翻看一些成人DVD時,還假裝害羞。
他就這么一個人生活著,一個人登高欣賞日出,一個人發送電報,期待有人回復,一個人看電影,吃著罐頭......他養成了自言自語的習慣,甚至刻意的表現自己不是一個人在這里活著,尋找著有些好笑的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