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貝拉來說,萊曼的作品她已經很熟悉了。
所以她絲毫沒有驚訝多線并進的敘事處理,只是覺得這么一個節奏控制得當、每一個需要筆墨刻畫的角色在快速推進的過程中不失性格,沒有過于臉譜化的潤色很老道。
明面上威嚴,私底下怕老婆的警察局長;狠辣、執行力強,但也有小女人一面的西米;開著出租、賺著黑心錢,骨子里卻不想害人性命的小年輕莫里;嘮叨、嘴碎、貪財好賭卻無比關心兒子的大媽以及最讓人摸不透的鋼琴師......
這一個個角色,全員惡人的設定,演繹了一出精彩的黑色鬧劇。
而最讓人記憶深刻的一幕,也就是西米毒瞎鋼琴師的眼睛,被警察局長責備時說得那番話。
這讓貝拉忽然意識到,她也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就像警察取證調研時給她脫去嫌疑的一樣,西米跟普拉已經結婚5年了,哪怕兩人的年紀相差很大,嫁給這樣的人絕對是奔著過上有錢人的日子去的,但在無數個日日夜夜的相處中,也滋生了依賴感。
只不過人性的**,和一次驚喜般的欺騙,讓故事發展出了慌亂的殘酷和無止境的兇狠。
可以說,這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這場命案和一個突然闖入的盲人。
影廳內是安靜的,觀眾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銀幕,那種基于情緒上的緊張代入感是同類型作品都想要擁有。
畫面里。
西米被綁,醫生習慣性的抽了一管血拿去化驗,而在等候局長的同時,莫里媽媽把鋼琴師同樣綁了起來,原來,三人組并不想分錢給這個新加入的同伙。
等人離開后,已經醒來聽到動靜的西米無比嘲弄,但現在這個處境,如果想擺脫束縛的最快途徑就是精誠合作。
兩個仇人嘗試著給對方解開繩索時,另一邊醫生拿到西米的化驗單,突然變得激動。
他激動,莫里也激動。
他在5樓陽臺,瞧著下面有個人背著個大包,明白目標上門了。
按照計劃,等目標進入電梯,他母親就找機會閘掉電源,直接把人困住,卻不料,電梯是升上來了,但只有一個大包,局長本人卻是踩著樓梯飛奔而至,一槍打中了守在電梯口的莫里。
大媽聽見槍聲,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掐掉電源,跑到樓上,巧合的是,局長逼問出西米的下落,著急去救,反而落入了一開始設計的圈套。
漆黑、壓抑的電梯里,局長胡亂開了一槍,卻被反彈打中自己......
與此同時,大媽悲痛的背起莫里,攔車趕往醫院;
而在另一邊,兩人費力的解開各自的繩索后,西米發狂毆打著鋼琴師。
兩人鬧出的動靜吸引了醫生,門才打開,西米就拿著一個折凳偷襲了醫生,然而諷刺的是,鋼琴師又一把抱住了西米,使得醫生給她注射了麻醉劑。
鬧來鬧去,局長困死電梯,莫里失血過多死在了手術臺,大媽拿著一堆假鈔受到莫大的精神刺激,變得有些癲狂......沒有人能想到故事的發展是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
卡農診所變得空蕩,知道事情不可控后,醫生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把西米塞進后備箱,帶著鋼琴師去往法國兌換大獎。
車上,醫生興奮的說起西米的血型比較罕見,她的肝臟能幫他們賺到200萬美金,還說事成之后,可以把她的眼角膜給鋼琴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