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河身上天罡境的威壓綻放,直接將一群皇庭守衛逼退,紛紛讓開了位置,眼睜睜看著陳錚走入天神宮內。
謝天河連忙跟上,臉上略顯興奮:“鄭大師!莫非是陛下有什么指示?”
陳錚笑道:“我不是說了?肅清寰宇!攘外必先安內,先還皇城一片清明,才好放手一搏,去應戰外敵!”
“謝大人可愿意助我?”
謝天河肅然道:“既然是淵皇之令,謝天河必將肝腦涂地,萬死不辭!”
他問道:“鄭大師,那咱們第一步要做什么?”
陳錚淡聲道:“殺了李程隆。”
謝天河一愣,似乎是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忍不住再問一遍:“鄭大師,您說什么?”
陳錚抬手一揮,一股利凌厲氣勁激蕩而出,轟開了半掩的沉重大門。
“我說,殺了李程隆!”
大殿內。
李程隆享受的瞇起眼睛。
這一個多月來,是他最快樂的時光,沒有父皇那個老東西管著,他想殺誰就可以殺!想貶誰就可以貶!
所有人都畏懼自己!
他真正體會到了權利的滋味。
就是西域大軍壓境,讓他有些不爽。
但他已經把沒用的五姐送出去,表達了求和的意愿,皇城外還有無極侯幫他鎮守,應該是無礙的!
想到這里,李程隆就高興起來。
他一下子從龍椅上坐起,舉起酒杯朝向天空,大聲叫道:“來來來!諸位愛卿,接著奏樂接著舞!”
如今還能待在這大殿之中的,都是服他的。
不服李程隆的大臣。
都已經被李程隆貶去喂馬養豬了。
“三皇子海量!”
“臣醉了!”
“大淵能有殿下這般繼承人,何愁不能大興啊!”
大殿中氣氛熱烈。
有的是真心,有的是假意。
李程隆看的出來。
但他不在意!
他就喜歡有些人看不慣自己,卻又干不掉自己的樣子!
就像是那個什么狗屁皇庭尋英使。
看不慣!
李程隆就偏偏要他守在大殿看!
現在,他只有一個遺憾……
“父皇,您怎么就不死呢?”
李程隆念頭剛落。
嘭!
伴隨著一陣巨響傳來,厚重的大門被重重彈開,發出一陣巨響,嚇得李程隆差點兒從龍椅上摔下來。
大臣們也是被嚇了一激靈,負責奏樂的樂師,更是嚇的崩斷了琴弦。
“混賬!”
李程隆怒喝一聲,抬眼朝著大殿門口看去。
只見兩道身影在陽光的映照下走了進來,背光之下,一時間也只能看清兩道黑色光影。
太久沒有見到陽光的李程隆忍不住瞇起眼睛。
視線緩緩聚焦之下,才終于看清了門口兩人的樣貌。
李程隆臉上泛起殺意,目光落向謝天河:“你不好好守著你的大門,進來干什么!”
謝天河沒有回答,只是憐憫的看了一眼李程隆。
“混賬東西!本殿下跟你說話,你敢不答!”
李程隆驟然暴怒:“來呀!把這兩個家伙給抓起來!”
隨著李程隆話音落下。
數道身影從李程隆身后的暗房沖出,這些人身著鐵甲,面戴銀色面具,渾身激蕩著強大的氣息。
“是皇庭暗衛!”
謝天河面露凝重之色。
皇庭暗衛,是由皇室暗中培養,只忠于皇家的死士,這里面的隨意一個人,實力都不在自己之下。
如今淵皇昏迷,又指定了李程隆治理朝政,這些皇庭暗衛,自然也要聽李程隆調遣。
“無妨!”
陳錚神色平靜,等到幾人沖到近處,才不緊不慢的拿出皇極令來。
原本還氣勢洶洶的皇庭暗衛們立刻止住,抱拳單膝跪倒在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