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讓人頭疼。
宋云纓剛踏入院子,便聽見沈嬌嬌尖銳的聲音:“大庭廣眾之下你偷竊我的紫玉釵,被當場捉贓,你還想抵賴?”
鄔晴兒面色焦急,手中緊緊攥著一支簪子,辯解道:“沈姑娘,你誤會了。我撿到這釵子時,并不知是你的。我剛要去找人詢問,你就找來了。”
“巧言善辯。若不是被我撞見,你只怕要私吞了。說,你是誰家的娘子?別不是沒帖子,混進王府蹭吃喝的吧。”
鄔晴兒強忍著口氣,“在下是禮部尚書之女鄔晴兒,受譽王妃所邀,特來府上赴宴。”
“呦,我當是誰呢?你不就是那個下嫁給窮秀才,又被人家厭棄的棄婦嗎?”
“我與前夫是和離,并不是棄……”
“我管你是什么?”沈嬌嬌根本不聽人說話,“這釵可是表哥專門送我的,要是弄壞了,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鄔晴兒被當眾貶損,一時面色通紅,是礙于宋云纓的席面,也不好與她起爭執。
周圍的賓客紛紛側目,議論聲四起。
薛斐再怎么不濟,也是在大理寺任職的五品官,到了沈嬌嬌這等貴女口中,竟也成了登不上臺面的窮秀才。
宋云纓自是看不過,穿過人群,幾步走上前,一把拉開沈嬌嬌:“薛鄔兩家是和離,官牒戶籍都在,談何棄婦之說?女子名聲最是金貴,表妹最知書達理,可別人云亦云。”
鄔晴兒見宋云纓來了,自是松了口氣。
沈嬌嬌趾高氣昂,“表嫂來得正好,你評評理,這偷盜之人該當何罪?”
宋云纓先掃了一眼鄔晴兒手中的紫玉釵,又看了看沈嬌嬌,心中已有了計較。
她緩緩開口:“我朝律法,偷盜之人或打板、或削指,這紫玉釵價值百金,若是偷竊怎么也得砍五根手指。”
沈嬌嬌得意極了,“表嫂說得極是。”
奈奈扯了扯宋云纓的袖口,“主子是吃醉酒了吧,作甚要砍鄔娘子的手指頭啊。”
沈嬌嬌仗勢沖下人們發話,“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譽王妃都發話了,還不把這手腳不干凈的人押下去,送交官府按律處置。”
“慢著,”宋云纓阻攔道:“可方才我說得是偷盜之罪,如今罪名未定,表妹怎么就急著拿人呢?”
“這釵子在她手上,不是她偷的還能是誰?”
宋云纓笑而不語,從奈奈手中接過一只錦盒,打開來,里面赫然躺著一只一模一樣的紫玉釵。
她將釵子遞給沈嬌嬌:“表妹再看看,這釵子可是你的?”
沈嬌嬌拿過來仔細比對,半晌,才狐疑道:“怎么會有兩支一模一樣的釵子?不是表哥專門買給我的嗎?”
宋云纓指著邊角的一處雕花,“細微之處是不同的。王爺買了兩支,一支送給表妹,一支我留下了。正巧我的也丟了,在席面上撿到了這支,還以為是自己的,剛才仔細瞧了瞧,我是撿了表妹的,鄔娘子是撿了我的。”
沈嬌嬌不肯罷休,“哪有這么巧的事?表嫂別是唬我的吧。”
“表妹若是不信,大可以去問問王爺,看他是否買了兩支一模一樣的釵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