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嬤嬤顫抖著說:“老奴怕啊。這事兒牽連太大,況且袁氏母女已遭報應,我一個小小的廚娘,哪里敢插手?”
宋云纓沒打算放過她:“那就說說,你的錢是從誰那兒敲來的?”
“我……”刁嬤嬤還想瞞天過海。
“還不快說!”刀雀直接在她兒子手臂刺了一劍,疼得他在地上嗷嗷打滾兒。
“我說,我說!”
刁嬤嬤急得舌頭打不過彎兒,“袁氏管家時說一不二,整個后院都對她俯首帖耳,我哪敢敲她的竹杠?這些錢,是我從二姑娘那里詐來的,一共也就一萬兩……”
“就一萬?你說得輕巧。”奈奈說:“你這帶血的錢,拿的也心安?”
“老奴惶恐,王妃若是來要錢的,老奴這就找人拿來。”
奈奈“呸”了一聲:“誰稀罕你這些臭錢!”
刁嬤嬤朝宋云纓磕頭,“王妃,老奴只想離開國公府,過安慰日子,真沒干過別的壞事啊,求王妃明察!”
宋云纓幽幽問:“二姐她一個道姑,哪兒來的錢?”
刁嬤嬤咽了口唾沫,“國公府家的小姐怎會沒錢?老奴當時只想拿錢走人,其他的,真不知道啊……”
聽完刁嬤嬤的敘述,宋云纓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她站起身說:“刁嬤嬤,宋家的錢,你只管拿著。今日你與我見面之事,最好爛在肚子里,否則,我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刁嬤嬤連連磕頭:“謝王妃開恩!老奴發誓,絕不會吐露半個字。”
宋云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就帶著人離開了小鎮。
回去的路上奈奈問:“一群爛心腸的歹人,主子,就這么饒了她們嗎?”
車外北雁南飛,天高云淡。
宋云纓目光中透著堅定:“絕不。”
回王府后,宋云纓便裝扮成普通婦人,去了浮生庵。
宋云纓是不信在道觀清修的二姐能一下拿出這么多錢。
其中,必有蹊蹺。
這浮生庵依山而建,山路有些崎嶇,遠遠看著香煙繚繞,鐘聲悠揚,顯得格外清幽寧靜。
宋云纓踏入庵堂,環顧四周,只見幾位道姑正低頭誦經,神情專注。
這里的香火并不鼎盛,進來的多是游山順道來的香客。
男香客甚至比女香客還多。
宋云纓對一位年長的道姑說,“師太,我像給親人供奉一盞長明燈,不知能否行個方便?”
年長道姑雙手合十,“施主請隨我來。”
宋云纓隨她來到一間廂房,屋內供奉著諸多長明燈,瑩瑩閃爍,每一盞都代表著一位亡魂。
“施主想供奉哪位親人?”
“家母。”
道姑點點頭,開始為宋云纓準備長明燈。
宋云纓仔細觀察此人,雖年逾三十,可保養的極好,若仔細看面上還涂了一層細細的胭脂。
可見,不是潛心修道之人。
宋云纓不動聲色地問:“我聽聞,有個叫元慈師太的,書法極好,可否請她幫忙給亡母寫個靈位?”
道姑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宋云纓,“施主來得不巧,元慈師太出去云游了,不知何時才歸。”
元慈就是宋二姑娘的道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