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要讓她好過?
宋云纓不想,“王爺與寧王是對頭,又怎能屈膝求他?實在不妥。”
獨孤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只要你點頭,別說是低頭求人,就是以命抵命,本王也樂意。”
宋云纓聽了此話還是很感激的,“王爺心疼我,我知道。可我雖出自宋家,但與他們也不過是名義上的關系,犯不上給自己找麻煩。”
她遇事總是冷靜的很,讓人覺得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獨孤羽道:“就算不為了宋家,你也要為子游想想,將來他可是要襲爵的。”
宋云纓被說到了痛處,輕輕點頭,“我知道,其中的厲害晴兒也與我說過。”
獨孤羽綰過她耳邊的碎發,“好了,別愁眉苦臉的,一會兒讓你娘親看見,還以為本王欺負你呢。”
宋云纓這才展顏。
南山的半腰處,風景秀麗。
馬車行致山腳而停,剩下的山路,宋云纓坐了軟轎,獨孤羽則在旁邊徒步登山。
他身著繡銀龍的靛藍色長衫,發髻高高系起,隨著登山的步子,腰間的玉佩時而發出悅耳的聲響。
“這風水果然是好。”獨孤羽道:“不如等你我百年后,也在這里作伴可好?”
宋云纓在軟轎上一高一低地,“青天白日的,王爺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做什么?”
“怎么不吉利了?”獨孤羽隨手拽了棵狗尾巴草,“能跟心愛之心在此地長眠,你不覺得很浪漫嗎?”
宋云纓啞然,“王爺,這還有人呢……”
獨孤羽哈哈一笑,沒再說了。
到了墓地所在,宋家人像是算準了日子,提前在這兒等著。
宋父見獨孤羽也在,忙行禮問安,“見過譽王殿下。”
獨孤羽“嗯”了一聲,“國公爺好早啊。”
宋父則道:“今日是亡妻忌日,臣這才來得早一些。”
獨孤羽笑了笑,“國公爺情深義重,真是聽者動容,見者落淚。”
獨孤羽這般陰陽怪氣,宋父臉上也掛不住。
宋家宅子里什么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
偏偏還要做表面功夫,當真是尷尬。
宋云纓坐著軟轎,瞥了一眼這父女二人,“稀客啊。”
宋家從沒將母親葬在祖墳,唯有的一個牌位,也是后來供奉的。更別說受香火,吃供奉了。
宋父仰著頭:“云纓,你還大著肚子,走這么遠的山路,可得當心點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