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粗壯雷柱,就這樣將夏羽悠湮沒。
紀瀾清驚恐捂住嘴巴,淚水簌簌而下。
她驚恐絕望,幾乎發不出聲來。
在這樣的恐怖雷擊下,她能活下來嗎?
“不對!”
紀瀾安急促道:“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很痛苦,顯然是還沒有成功。”
果然,隨著雷柱擊落,幾人不僅沒有得逞的笑容,反而似乎遭遇了難題,痛苦運轉陣法,強行調動體內所所有靈力。
“下!”
那高個子男人用盡全力低吼一聲。
“該死的!她居然在吸收雷電之力!”
夏羽悠看著自己的胳膊,絲絲雷電纏繞,電龍在皮膚上游走,所經之處泛著陣陣湛藍色的熒光。
這點雷屬性攻擊,在她身上根本不起作用,還是抓緊時間速戰速決。
天罰劍赫然握在手中,銀芒閃爍,劍指天際。
劍身上的寒光,似是能斬斷世間一切束縛。
這樣輕柔的動作,卻給布置陣法的五人帶來摧毀性的壓迫。
陣法形成的牢籠像是一根根錯綜盤踞的蛛絲,隨著夏羽悠這緩慢的動作,一根根斷裂。
如此緩慢的動作,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韻律,似乎與天地共鳴。
隨著她的動作,周圍靈氣瘋狂匯聚,數以萬計劍芒凝聚。
“不好!快壓制!”
他們倒是想壓制。
可這劍芒鋒利無比,他們榨干經脈血肉中的每一絲靈氣都無法壓下。
數萬劍芒升至高空將劍尖對準五人。
夏羽悠面色凝重,輕喝一聲,“斬!”
幾乎是瞬息之間,陣法瞬間崩潰。
五色靈光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破碎,陣法的力量徹底被瓦解。
一柄柄光劍勢如破竹,從他們的身體穿過。
刺啦!
劍刃沒入肉體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那高個子男人斷氣前,還帶著不甘怨恨的表情,捏碎了手中的傳信靈石。
林中血腥味蔓延開來,濃郁到令人作嘔。
夏羽悠耳朵微動,聽聽到遠處更多的腳步聲。
她轉身抬手一揮,卷著瞠目結舌的姐弟二人踏空朝遠處飛去。
精致小巧的靈舟,通體碧玉盈透,舟身上靈鳥的圖案栩栩如生。
夏羽悠操控著飛舟借用云層遮掩,這在飛舟外圍布置了數十個陣法隱匿氣息。
做完這些,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放出個軟榻坐了上去。
紀瀾清和紀瀾安已經驚呆了。
姐弟倆瞠目結舌瞪著夏羽悠,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夏羽悠抬手一揮,三個酒杯和一壺酒落入手中。
“天盛城的那些人追過來了,我先帶你們離開,咱們在上面轉一圈,我再把你倆送回去。”
紀瀾清像是石化了一般,挪了個位置坐著,兩只手抱著酒杯,口中低聲喃喃。
“這是飛行法器?”
“一個飛行器價值至少在六百萬靈石,恐怕就連四大國的皇帝都不一定擁有,而我現在,正坐在這飛行器上。”
紀瀾安道:“那把劍,能夠輕松破陣,難道是寶級法器?或者……靈級?這世上真的有靈級法器嗎?”
“若是將這靈級法器送給任意一個皇帝,都將直接被封為國師。”
夏羽悠喝了一口酒,只覺得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對這種話,她不以為意。
靈級法器?她手里的可是仙器,就連靈體境強者也都垂涎。
別說成為國師了,就算她想混個皇帝當當,那也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