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洞府內。
昔日仙境般的王家洞府，此刻已如同血煞地獄。
鮮血、尸體、慘叫……
只能用一個詞形容——慘絕人寰。
對于這場景，蘇牧無動于衷。
他偶爾會用意念查看數據面板。
“氣數+1000。”
“氣數+300。”
“氣數+2000。”
“……”
這一番殺戮，他再度收獲64000道氣數。
他還感謝王家，將這么多人匯聚在一起，否則他也沒法收割這么多氣數。
忽然，蘇牧腳步一頓。
旁邊還有一人沒有斷氣。
蘇牧轉頭看向這人。
是個白發老者。
顯然蘇牧是不認識對方的。
但對方明顯認識“他”。
“蕭成，驅逐你之事，是我天衡道院的錯。”
“但我是被王家強迫，這真的不是我的本心。”
白發老者哀求道。
“你是天衡道院院長？”
蘇牧有些詫異。
“是……是。”
白發老者道：“天衡道院其實就是依靠王家生存，我根本無法反抗王家。”
“我不是蕭成。”
蘇牧道。
“啊？”
白發老者有些錯愕。
“我不是蕭成，你說的這些，與我無關。”
蘇牧道。
白發老者眼睛一亮，激動道：“那……那太好了，說明我們之間根本沒有仇怨……”
噗！
蘇牧一劍斬出，白發老者的頭顱滾了出去。
他的眼睛瞪著蘇牧：“我們無仇無怨，你為何要殺我？”
蘇牧無奈道：“你平日想必也沒少殺人，怎么會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你殺一個人的時候，難道對方就非得與你有仇怨？”
白發老者瞳孔收縮。
“看來你已明白。”
蘇牧道：“很多人死在你手中，不是因為你們犯了錯，只是因為他們弱。
而我殺你，也是同樣的原因，你比我弱，所以我想殺你，就殺你，與其他因素無關。”
說到這，他伸手一抓，就抓出白發老者的元神，然后將后者扔入心源玄界。
做完這些，蘇牧就轉身看向這洞府內最后一人。
王家族長——王道行。
看著對面越來越近的樹木，王道行呼吸變得越來越壓抑。
其他人可以逃，但他逃不掉。
因為他是蘇牧重點鎖定對方，全身氣機都早已被蘇牧牢牢鎖定。
也正是知道這點，王道行才沒有嘗試逃跑。
這一刻，這位王家族長，天衡城最大的資源大鱷，內心也情不自禁的生出恐懼和悔意。
天機閣的垂青是重要，但他討好天機閣，也未必就非得通過王崢嶸這一個渠道。
他為何要為了王崢嶸一人，去得罪這魔頭，去搭上整個王家？
“你討好天機閣，可如今你快死了，天機閣也沒派人來救你。”
蘇牧失望道。
他之所以殺了那么多人，卻一直沒殺王道行，就是想讓王道行去向天機閣求援。
只可惜，王道行讓他失望了。
“你……”
王道行瞳孔收縮，“你遲遲不殺我，是為了引天機閣的人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