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游千擊是一夜未曾安心過,按嬰旦所說,那座枯竭的礦脈內部,可能還有王獸殘余下來,而自家主上追了過去后,就一夜未曾歸來。
隊伍在原地休整,吃過食物,看起來已經與昨日有了天壤之別,整裝待發,游千擊看了看遠處,依舊沒有感受到曹安的氣息。他招了招手,喚來了左乾坤,在這個隊伍里,除了他就屬左乾坤和嬰旦的實力最強。
嬰旦目前還不是他信任的人,“老左,你留在原地等待,我過去看看,主上一夜未歸,別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脫不開身。”
昨晚上的事情左乾坤也是知曉的,只是他神經比較大條,比游千擊更信任自家主上,當下點了點頭,“你去吧,這邊的事情你大可放心,出不了問題,我雖然是箭手,但近戰的能耐也不差。”
往常,游千擊必然要調侃幾句的,但眼下,他顯然沒有那個心思,得到了準確的答復,就直接動身,身形快速朝著曹安離去的方向飛掠。
嬰旦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憂色,他想借助曹安他們的勢力報自己的仇是真的,他在天水縣跟游千擊所說的也是真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即便是他內心再怎么不想成為別人手下的奴仆,他也不希望曹安出事。
自己這么長時間沒有回去,寶閭州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情形,一個背叛者的身份是脫不掉的,而這個背叛者還只是一個私生子,那就更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了,眼下,他已經只有這一條路了。
不成功便成仁,這個隊伍中,沒了曹安,還有成功的希望嗎?顯然是沒有的。
……
湖泊內,月輕歌蓋在曹安身上,榫卯焊接依舊完好不說,接口處尚有些物什存在,曹安早已經醒來了,他沒想到這一切會發生的這么狗血,而他的‘被子’顯然也是醒了的,不知道是貪圖這片刻的滿足,還是說羞于見人。
到目前為止,尚未進行表態。
“月道友難道還想打一架不成?”
月輕歌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這比潑了墨還要快,身形一動,一件月白色的袍子就不知何時落到了身上,以強大的控制力,硬生生阻止了臉紅的趨勢,面若寒霜,那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曹安。
曹安不慌不忙的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這才抽出時間看向月輕歌。
“你打算如何安置我?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外面是有道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