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兵擅使長刀,他手中的刀,是一把刀身狹長的黑刀,這種刀與真名界中常見的長刀規制都有些不一樣,老頭雖說身形有些佝僂,可其身高還是約莫八尺的,那把黑刀,刀身將近到達他的腰身處,橫在身前的時候就像是一條黑色的防護帶。
話音剛落,九兵就動了,他的身體像是一臺高速運轉的暴力機器,在一瞬間將力量催發到了極致,狹長的刀身,將原本的攻擊范圍變得更大,所到之處,飛沙走石,整個大院內的建筑在這刀光劍影中化為齏粉,殘忍、暴戾是九兵刀法最直接簡單的展現。
曹安遠遠看著,眉頭微皺,相比較于九兵暴戾,嬰靈的攻擊則是充滿了靈動和飄逸,長鞭在她手中像是活過來了一樣,每每都在恰如其分的時機內,以鞭尾擊中刀身,斷開九兵的攻擊,嬰靈不愧為當時唯一一個創造出萬壽大法的人物。
從這鞭法的招式之間,足尖其對戰技的研究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真名界中的天花板級別,要知道鞭子本就比長刀更難操控,更別說還能恰如其分的以鞭尾每次都斷開九兵的攻擊,她的目光冰冷,沒有感情,這個時候的她宛如一臺冰冷的機器。
只是計算著對方的出招,籌謀著自己手中的鞭子。
“怎么?你不放心你這個新招攬的高手嗎?”月輕歌察覺了曹安臉色的異常,開口問道,只是這詢問之中,多少摻雜了些怨氣在里面,以至于邊上的游千擊都感受出來了,不由得向后退了幾步,避免自己跟主上站的太近了,影響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九兵這種完全不留力量的殺伐手段,看來他所期待的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戰斗,但他的對手是嬰靈,一個將技巧運用到了極致的人,他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不過想想似乎也挺好,在這一場戰斗之中,也只有嬰靈是最合適他的對手。”
九兵有九兵自己的想法,正如曹安所說的一樣,他所期待的正是一場酣暢淋漓、肆無忌憚的戰斗,可在這樣的生死搏殺中,有一個人帶著這樣的心理,尚且能夠控制這個影響的范圍,若是兩個十二階武夫都帶著這樣的心理,那結果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十二階金剛身,對于普通人來說,那完全就是一件人形兇兵,所到之處,推山倒石,這股破壞力,如果沒有對應的同階對手前來阻止,完全有足夠的能力將整個寶閭州推平。
很顯然,有一個冷靜到了極致的嬰靈做他的對手,曹安完全無需擔心這個,九兵現在是斗牛場上殺紅了眼的瘋狂公牛,而嬰靈則是那個技藝精湛的斗牛士,她在以她獨特且超絕的技巧,將九兵控制在院子周圍,使其有力卻無處發泄。
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曹安環顧四周,“沒什么看頭,這場戰斗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你跟外面的寶閭州居民們解釋一下,告訴他們不用擔心什么,該干嘛干嘛,不會影響到外面的正常生活,另外讓孔雀過來這邊守著,以防萬一。”
游千擊點頭離去,月輕歌皺了皺眉,所謂的吃醋只是她身為女人的小手段,她有一個度,聽曹安這么說,卻開始有些擔心嬰靈打不過九兵了。
“嬰靈前輩會輸?”
“不,以防萬一而已,讓孔雀過來,只是想讓他幫著控制一下戰斗范圍,別影響到外面之人的生活,只要照現在的勢頭打下去,不出一天一夜,就能分出勝負。”
還有一句話曹安沒有說,如果沒有用上孔雀,他將需要重新評估嬰靈的價值,一時的控制,可以是技藝高超和天賦異稟可以解釋,但如果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錯誤,那就不只是一個技藝與天賦所可以解釋的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