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與機遇并存,武夫哪有不希望自己更強的,數九寒冬,一生侵y,拋棄了那么多普通人眼中的好東西,在無數次生死之間徘徊,難道就為了一個多少景的名頭?
不,武夫不論男女,為的都是起手撼昆侖的偉力。而這樣的偉力,最好的資糧就是寶兵和功法,兩人清晰的知道眼下的境遇,能悄然全身而退必然是最好的結局,但若是走不掉,無外乎也就是惡戰一場。
這是來自對宗門的信任得出的推斷,幾個老家伙敢將他們放進去,那就意味著這些域外之人,若是下場來的話,修為未必比他們高多少。面對這些能將初神們斬殺,并且榨干所有力量的強者,他們會畏懼。
會絕望,那是人之常情,可如果只是幾個跟自己等人修為不相上下的武夫,他們并不畏懼,還不至于不敢出手,他們這幾個人,別看李敘世表現得有些畏縮,可他骨子里也是高傲的,他們生來就比其他人更優秀。
在武道之路上,大量的資源傾斜和一路成長養成的自傲,讓他們對于同輩的武夫,沒有俯首獻上腦袋的想法。
二人速度極快,離開了玉山之后,直接御空而行,朝著第二個節點而去。
“我們應該已經踏入了全新的領域了,這里的氣息與之前完全不一樣,你感受出來了嗎?”霍鎮岳放慢了腳步,開始的時候,有些不太清楚,但現在他感受得很清晰,這里的的確確就是漫山遍野的血腥味。
這里沒有高山,有的只是起伏的山丘,一如之前的玉山一樣,沒有生機,沒有任何生命,除了自己兩個之外。地上的土壤由原本的黑色變成了暗紅色,霍鎮岳俯下身子,抄起一把泥土,放在鼻息間嗅了嗅。
“我知道這股揮之不去的味道從哪里來了,是土壤里,這些土壤里全都被血水浸透了。”霍鎮岳有些震撼,因為他已經用神識查探過了,整個地下百丈的范圍內,全是這種暗紅色的血土,這也就意味著當年,有血浸潤得更深。
聞人牧月臉色有些發白,“滅宗滅門都沒有達到這樣的境地,這里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究竟死了多少生靈,才使得此地演變成了這等模樣。”
兩人互看一眼,挪動腳下的步伐,朝前走去,當他們撥開了面前暗紅色的薄霧后,看到了他們這一生最震撼的一幕,那是由無數的白骨累積而成的一座大山,整個骨山就處于兩個巨大山丘之間的凹地上。
堆積起來的骨山高度遠遠超過了山丘,以至于整個骨山看起來遠比其他山丘更加巍峨、雄渾,但在兩人的眼中,看到的不是所謂的巍峨,而是悲壯和凄涼,人族國度之間的戰爭,也有筑京觀以震懾四夷的做法。
可那種規模的京觀在這座骨山面前,完全就是小孩的玩具,相對而言,面前的京觀就是一國一朝的民生社稷的工程,二者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大,就是人類的言語亦難以準確表達,骨山之巔,一根黑色的立柱沖天而起。
霍鎮岳緩緩走到骨山腳下,不知為何,在觸及這些白骨的時候,霍鎮岳的心間竟涌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親切之感,緊接著的就是同悲,無法形容他這一刻的心情,看著那沖天而起的黑色立柱。
霍鎮岳的內心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狂嘯一聲,展開身法,奔跑著沖向骨山,什么機緣,什么寶兵功法,在這一刻,在他的心里,都占據不了任何一絲地位,他只想摧毀那東西,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殺光那些筑下立柱的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