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道文表情凝重:“哪兩種結果?”
“其一,它跟遭遇其他錯誤一樣,在經歷了幾次之后,主動忽略掉你,讓其他的一切重置到之前;其二,你應該是這個陣法所要禁錮的核心,核心身上的錯誤它無法糾正,從而導致自毀,從今以后這個陣法都不會存在了。”
“這是我所考慮到,最好的兩種可能,只有嘗試之后才能確定最后會是什么結果。”
其實這些話說得并不恰當,但也只有這么說,他們才能理解,而在曹安看來,禁錮住司道文的,更像是一個運轉的系統、程序,覆滿白骨之力的人或者事務,在司道文沒有觸及重置程序的時候,不會影響什么,可一旦觸及,就會成為這個程序之中的bug。
毀掉它,其實根本就不需要去"拆除"它,因為你壓根找不到它在哪里,談什么拆除,至少在目前,他們三個人,代表了三個階段的力量,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所在,短時間內不可能辦到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種取巧的方式,讓它自毀,bug無法自解,剩下的就只有崩潰。
三人開始行動,曹安和寧中則率先走到了邊緣,司道文緊隨其后,這個十里的范圍分毫不差,幾乎就是腳尖都頂在了邊界線上,強大的神魂和對肉身的掌控,這種操作,他們閉著眼睛都能完成。
而且分毫不差!
曹安上前一步,轉過身,站在司道文身側,白骨之力從掌心中綻放出來,在他的心念操控之下,交織成一道道絲線,形成一個灰白色的大繭,將司道文困在其中,這力量更多的只是在司道文的體表和周圍。
并沒有太過滲入體內,而且曹安還避開了他的頭顱區域,以至于司道文還能思考,他到現在才明白,為什么單純在體表形成一個保護罩之后,自己卻需要有人將自己拉出了,因為在這個時候的自己,一切都是靜止的。
靜止之下,也就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即便是有人想要將自己推出去,大繭也會保持著傾斜那一刻的情形,完全靜止住,只有一個活物拉著,持續不斷地發力,才有可能將自己帶出去。
這是一次嘗試,卻也是為數不多的機會之一,曹安做的很認真,仔細著每一個可能的漏洞,比自己之前的那個認真仔細多了,當確認沒有遺漏之后,這才走出了范圍邊界,目光投向寧中則。
“前輩,可以開始了,你要用哪只手?”
“慣用右手!”
說完,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穿過邊界,一條赤紅色的絲線出現,落到了司道文的身上,攥緊了繩索,這個過程中,卻是不敢觸及半分司道文身上的白骨之力,直到繩索繃直,可以發力的時候,這才朝著曹安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