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等若于損失一萬四千中品靈石。
后者……會有爆體而亡的風險。
方塵靜靜感受肉身的承受極限，覺得還能繼續堅持半個時辰，心下便有了決斷。
半個時辰后，如果衍光神瞳第三境還未開啟，他會選擇放棄。
沒必要為此付出爆體的代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不知不覺間，方塵的肉身已經鼓脹了倍許，猶如一只吹滿氣的氣球。
洶涌狂暴的靈力，在他體內肆意游走，鮮血不斷從毛孔中滲出，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艷紅。
“罷了……”
方塵心中嘆了口氣，正準備中斷這次的晉升，卻見體內的靈力好像找到了去處，源源不斷的朝他雙眼匯聚。
一瞬間，他的肉身負荷得到了緩解，這些靈力涌入雙眼后，好像進了另外一處地方，他的雙眼不僅沒有覺得鼓脹，而是感到一陣清涼。
不到盞茶功夫，方塵的體態恢復正常，身上也不再滲血，源源不斷的靈力依然在注入，只是去了別處。
半年后。
靈力異象已經消失，方塵感覺自己的肉身并未有絲毫變化，靈力量依然與服藥之前相當，就好像當初那些靈力，只是把他的肉身當成了一座橋梁。
唯獨變化最大的，應該是他的眼睛。
眼睛和從前一樣，呈現灰白色，但只要他念頭一動，便能感受到這兩顆看似普通的眼珠子里，藏著一股十分磅礴的靈力。
方塵心念一動，隨意施展了幾門道術。
用的都不是體內的靈力，而是眼里的靈力。
這兩顆眼睛，似乎成了兩座丹田，所容納的靈力量已經超過了方塵自身上千倍。
“分神都未必有這樣的靈力量，合體可能都要差一些……也就是說，我眼里的靈力，很可能已經到了與合道相當的程度？”
念及此處，方塵突然輕輕一招手，只見漫天靈力洶涌而來，在他的念頭之下，化作一頭頭各種模樣的兇獸，活靈活現。
均是萬丈的青龍、火鳳、麒麟。
再一招手，這些兇獸又變成無窮無盡的飛劍，倒懸于空，放眼望去，根本看不到盡頭，仿佛天空已經被這些飛劍所填滿。
經過一天一夜的試驗。
方塵已經確定自己開啟了衍光神瞳第三境，修為雖然沒有因此得到增漲，可是在戰力方面，卻提升了許多許多。
如果把自身的靈力看作是一根撬杠，能從天地間撬起多少靈力，就得看自身靈力的渾厚程度。
這次衍光神瞳第三境開啟之后，方塵自身的靈力并未有變化，可是雙眼中的靈力卻遠遠強過自身。
等若于這根撬杠也被徹底加強。
他現在隨便一個念頭，都能調動遠超當初成百上千倍的靈力。
等若于他所施展的每一種術法，都得到了相應的增強。
“衍光神瞳第三境，好像把我的雙眼進行了一番改造，不知道第四境會不會也是如此。”
方塵若有所思。
數日后。
龍若已經完成了懸日斗劍宮的接收，帶著方塵踏上返回龍家的歸途。
“怎么覺得你有點不一樣了。”
龍若看了方塵幾眼，突然道。
“哪里不一樣？”
方塵心念一動。
龍若盯著方塵半響，因為方塵并未掩飾自身修為，所以她能清楚的看出方塵所處的境界，的的確確是出竅后期。
“你的修為是出竅，可給我的感覺，仿佛你的修為遠遠不止出竅，也不是分神、合體、更像是與我一樣的合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