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搖搖頭。
“那……你那邊的斬靈司司主，是否已經成功壓制住靈神教？”
許海棠道。
“算是吧，中間雖然發生了些許意外，如今來看，戰果還算不錯。”
方塵笑著點點頭。
頓了頓，他目光一動，“許道友，當初你的引路人可還在世？”
“很久之前的事了……那位早已坐化，我成為斬靈司修士的時候，他便已晉升仙王多年。”
許海棠回憶了一番當年的景象，感嘆道：
“那時候紅漠星的靈神教還不如前些年那般猖獗，由老司主帶著我們，倒是斬殺了不少靈神教的修士。”
“嗯。”
方塵點點頭：“你無須太過擔憂靈神教的事，依我之見，我們斬靈司的底蘊也不弱，既能與靈神教交手這么多年，在人間九域里，該有一席之地。”
對此他不是胡亂猜測，或許斬靈司的人手的確遠遠不如靈神教，才會讓這些偏遠地方的斬靈司修士，被靈神教壓過一頭。
但在核心地域，斬靈司理當不會遜色靈神教太多，否則，今時今日哪里還有斬靈司的存在？
許海棠的面色好看了幾分，又與方塵閑談了幾句，才親自送方塵離開許家。
……
……
“世子，死去的那幾個仙王的儲物戒都在這里了，這枚是王崇松的，神魂烙印已被煉化，里面有不少血靈神丹。
一共是十顆二品丹，應該是王崇松這百來年的成果，以靈神教的特殊法門，十顆二品丹，有希望凝練成一顆一品丹。”
顏浩然遞給方塵幾枚儲物戒。
十顆二品丹？
方塵眸光一動，這些丹藥，足以證明紅漠星百年來，死了多少生靈。
當初秦虎成和蓋武閑談時，曾說過：怕是把中洲屠光，也未必能煉出一顆一品丹。
十顆二品丹所需要的因果與精血，遠超常人想象。
取出丹藥，它們瞬間化作滾滾氣浪，被閻君令所吸收。
閻君令里的陰壽瘋狂增漲，短短時間內，便破了十萬大關！
“僅僅是這么一顆紅漠星，花費百年時間……就能積攢下來十萬年的陰壽。
也難怪靈神教對此法視若珍寶，堅信以此可以求得長生。”
方塵面色凝重。
以度云絮，申屠滄他們在陰間的身份，要積攢下來十萬年的陰壽也得花費很久很久的時間。
更別說在資源匱乏的人間。
商人說過，若有數倍的利潤，足以令人搏命。
而靈神教所做之事，利潤何止數倍？
他想起了王崇松先前所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王崇松認定斬靈司不可能是靈神教的對手，因為斬靈司給不出多少令人心動的利益，只喊口號，始終不會改變根本。”
方塵突然輕笑一聲：“只要我能給出的利益，高于靈神教，你們說，到時候大勢在誰？”
“自然是在世子身上。”
眾人對視一眼，恭聲道。
顏浩然眼里閃過一抹笑意，他別的不怕，就怕自己跟上了一個只讓人干活，卻不給吃飽飯的老板。
眼下這位老板明白這個道理，他心中最后幾分擔憂也消散了。
“世子，我想請您去一趟陰圣宗。”
聶云倩恭聲道。
“你與宗內長輩交流過了？他們什么態度。”
方塵笑道：“如若里面有人跟了靈神教，我隨你前往陰圣宗，豈不是自投羅網？”
聶云倩頓時有些焦急，連忙道：“世子莫要誤會，我宗的確有長老與靈神教關系密切，但也僅限于交易。
并非如那些劍修一般，被靈神教驅使拿捏，因為我等根本不缺仙晶，只要陰壽便可增漲修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