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望著眼前的因果大幕，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剛剛秦火燧和那位疑似輪回仙門高層存在的對話，以及跟小祖師之間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全聽到了。
“現在可以確定老匹夫的確是輪回仙門的弟子。”
“毗荼師兄竟然被他逮到過幾次？難怪看起來他處境有些狼狽。”
“不過老匹夫也沒能力真正留住毗荼師兄，這是個好消息，不管是叛出輪回仙門的，還是留在那邊的，雙方之間的實力，應該都趨于一種平衡。
最多是那一方稍微占據一點優勢……”
“我還未徹底煉化閻君令，消息已經泄露，圣王殿有了相對應的措施，這說明他們一直在監測始祖閻君令的波動。”
“看來這事，對他們非常重要。”
“另外，他吩咐皮彥這廝去清理仙鴻余孽……我是仙鴻之主的消息已經不是秘密，我都在五天了，他還要去清理那些余孽做什么？
難道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這時，因果大幕里的景象再次一變。
秦火燧來到那處彷如末日般的礦脈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下邊那些正賣力挖礦的俘虜。
一位位俘虜見此情景，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瞇著眼睛看向那道身影。
“火燧老匹夫，今天有什么賜教。”
方振天叉腰仰頭。
一眾陽神目光冷冽。
“此來只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留在外邊的仙鴻余孽又被我發現了。”
“我已經命人前去清理，會把他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什么都不會剩下。”
秦火燧冷聲道：
“我要的東西，你們盡快挖出來，不然我所掌控的那些魂魄，將會徹底死去，讓他們成為惡鬼，永世不得超生。”
“老匹夫，你好惡毒！”
“跟你拼了！”
無數陽神破口大罵。
云鶴淡淡道：“知道了，你滾吧，我們會盡快挖出你要的那個東西。”
秦火燧哼了一聲，轉身消失不見。
……
……
方塵看完雙方之間的對話，覺得不對勁。
“特意提及仙鴻余孽被他找到，要著手清理，意思是出事了，需要現在掃清痕跡？”
“又說把手中魂魄弄死，變成惡鬼，是在隱喻出事的地點和關聯的事件？”
“他如何確定云鶴師尊他們會把此事跟黃泉陰司關聯起來？除非……”
方塵眸光一閃。
小陰間閻君殿里的那條通道，或許曾經早就打開過。
“所以老爺子他們知曉這條通道通往何處，被秦火燧那么一提醒，就能聯想到是黃泉陰司。”
方塵頓覺頭大。
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但聯想到圣王殿的手段，秦火燧如此拐彎抹角，或許真有其道理所在。
是他也處于某種監測之中，例如一提及真相，就會被知曉的那種監測？
“所以得用一層又一層的因果，來遮擋真正的因果？圣王殿那邊的確存在類似我因果大幕的能力嗎……”
這般想著，腳下最后一絲氣息也涌入方塵體內。
偌大的島嶼已經消失不見。
方塵體內也多了一枚金燦燦的閻君令。
此外，他感應到自己與那三座棺槨之間，出現了一絲聯系。
魔天地藏神情復雜：
“……他現在是始祖閻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