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少時曾去過靈鶴門,有幸聽過獨孤前輩的講道,受益不淺。轉眼萬年,物是人非,萬萬沒料到前輩竟是青宗之人。”
七鼎圣地的圣主現身,拱手行禮,以示尊敬。
“摘星樓,游慶之,見過前輩。”
“......”
半炷香以后,前殿的空地之上,站著三十六人,代表了帝州三十六宗。
其余的長老和老祖則位于不遠處的虛空,靜靜觀望。
“轟隆隆......”
突然間,西疆十八脈的頂尖強者到場了,強大的氣息波動,讓遠處的虛空都被壓碎了,發出一陣陣沉響之聲。
“嗡——”
不多時,金光涌現,遮了半邊天。
東土佛門的上百位高僧親臨于此,雙手合十,低眉誦經,一臉莊重,佛光耀眼。
“佛門的這群禿驢也來了。”
帝州的各方勢力多少有些驚訝和忌憚。
佛門的底蘊,深不可測,不弱于帝州任何一方頂尖勢力,甚至還要強上幾分。
“我記得佛門贈給了陳青源一顆無上佛珠,估摸著今日來此,是為了給青宗助勢。”
以前世人還很疑惑,如此珍貴的佛珠,堪稱鎮宗圣物,為何要給一個外人。現在,眾修士才明白了,佛門這是想與青宗結緣。
“老衲玄空,見過施主。”
為了青宗之事,老和尚親自出動。
一步千萬里,直達青宗遺址之地,朝著獨孤長空行禮一拜,很是尊敬。
“大師客氣了。”
獨孤長空坐而不動,輕輕點頭,以示回禮。
倒不是獨孤長空裝排面,而是在這等局勢之下,必須將主動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若是一步走錯,青宗的未來都可能受到極大的影響。
倘若獨孤長空對佛門表現得過于熱情,在世人看來青宗想借佛門之勢而復興。同時,佛門的某些家伙肯定也以為青宗需要借力,說不定會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總之,獨孤長空絕對不能陷入被動。
他穩坐于前殿的高臺,淡定自若。
面對佛門的住持,毫不欣喜,不做恭迎之態。
其目的,便是要告訴天下人。
不是青宗要借佛門之威,而是佛門想與青宗結緣。
主次關系,萬不可弄錯了。
一旦混淆,引發的結果自然不同。
“陳小施主,咱們又見面了。”
對于獨孤長空的舉動,老和尚心如明鏡,并未生氣,反倒很認同。若是換做是他,怕是沒這份勇氣將過往之事擺到臺面上來解決。
稍有不慎,青宗便有斷絕根基的風險。
“拜見大師。”
陳青源站在獨孤長空的身側,朝著老和尚的方向鞠躬行禮。他是晚輩,向老和尚行禮,不會引得世間強者的胡思亂想,只覺得兩者的關系不一般。
老和尚朝著陳青源微微一笑,慈眉善目。
別看獨孤長空什么也沒做,實則他坐在高臺之上,而帝州宗門的圣主皆站在下方,足可說明很多問題了。
他活著,便是最大的威懾,無人敢行過分之舉。
百脈盛宴的時候,獨孤長空表現出了極強的戰力。放眼天下,能與他一戰之人,寥寥無幾。
“諸位奉上拜帖,所為何事?”
獨孤長空無視了在四周看熱鬧的各界修士,目光落到了這群圣主的身上。
明知故問。
眾位圣主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開口。
明明是獨孤長空讓各宗前來商議,此刻卻故作糊涂,搞得眾位圣主有些尷尬。
讓他們親口說出魔淵之事,豈不是直接承認了各宗的錯事,沒了主動權。
“若無事,那就散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