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蘭很快就要判了。”
方琰一邊說，一邊接過衛之遞來的橘子，“她啊，情節太過惡劣，恐怕是別想從里面出來了。”
聶辭和方愫嚴凱旋就坐在沙發上在玩大富翁，方愫的手已經拆了石膏，要不是陸裴岑一直都想辦法阻止，她早就回律所了。
“你說她都這把年紀了，好好安度晚年不香嗎？非得弄這些歪門邪道地把自己給送進去了！”嚴凱旋直搖頭。
聶辭冷笑：“不過是壞人變老罷了。”
她對宋玉蘭是同情不起來的，做了那么壞的事，那就要付出代價。
方琰去看衛之，“你老板就沒動一點惻隱之心？”
“真沒有。”衛之在她面前是知無不言。
“那你呢？”方琰笑瞇瞇的，“我記得，宋玉蘭之前那可是把你當孫女婿看的。”
衛之也是有點挺感慨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對我們家的幫助是事實。不過，如果說回報，我對她的回報也只多不少。所以……”他看一眼方琰和聶辭，“我也不欠她什么，就算想要幫忙，也只是因為我想。”
其實方琰還是很了解衛之的，看到宋玉蘭如今的下場，他確實會有一絲觸動。
因為他們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都曾是在底層掙扎的小人物。甚至比起宋玉蘭，衛之曾經的生活還要艱苦！如果沒有遇到聶辭，沒有紀衡的提攜，他會不會走彎路，走錯路，那都不得而知。
“哦對了，那你的青梅竹馬小月妹妹呢？”方琰還是笑著問。
果然，衛之的表情變得不太自然。
“她……”
聶辭和方愫都看了過來，明顯都嗅到空氣里那一絲八卦的味道了。
嚴凱旋不玩大富翁了，抓了包薯片就坐過來，“展開說說。”
衛之瞥他一眼，“也沒什么好說的。”
方愫突然道：“池小月還住在你那吧？”
聶辭好奇地看她：“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們這些人里，就屬方愫對八卦沒有多大興趣。
方愫道：“陸裴岑說的。”
衛之：……
這個大嘴巴。
不過他也沒什么好瞞的，他說：“小月從小就是她奶奶帶大的，宋玉蘭的三觀也的確影響到了她。”沉默一會，他說：“希望離開宋奶奶后，她會成長一些。”
可是很快他又趕緊向方琰澄清：“我只是暫時把原來的房子借給小月住！”
之前那幢房子，小月和宋奶奶都有住過，他知道方琰是介意的。
所以后來就立即又買了一套小公寓，還好以他現在的能力還是可以負擔的。
紀衡不知道從哪得知他想買房子的事，那段時間，他總是會收到各種名目的獎金和分紅。衛之嘴上不說，可都記在了心里。
“我又沒說什么。”方琰好笑道：“你和你的青梅，不論發展到什么程度，都跟別人沒關系。你雖然是我孩子的爸爸，可是我們是自由的啊！”
衛之只是看過來，什么也沒說。
“嘖嘖，要不說，方律能帶領我們走向輝煌呢！瞧瞧這氣度，灑脫！太灑脫了！”嚴凱旋還在那夸呢，聶辭默不作聲地看他一眼。
嚴凱旋：“……”
他說錯什么了嗎？
就在這時，聶辭手機響了。